居然是柳如煙!
她走到柳如馨麵前,不動聲色地將祁連的手拿開,擋在柳如馨身前,對百裏翼福身行禮:“王爺,柳如馨雖然指使琥珀下毒,可我終究無事。何況此事畢竟是柳府的事情,請王爺高抬貴手,放了柳如馨吧。”
聞言,不僅是百裏翼,就連柳家眾人都是錯愕不解地盯著柳如煙。
柳如馨不能死,她知道不少事情,柳如煙還指望著靠著她的那些情報保住柳家安穩。
至少,在弄清楚一切之前,柳如馨不能死!
百裏翼冷笑兩聲,眼中皆是不屑:“王妃,本王這可是在幫你。”
柳如煙麵不改色,回望著百裏翼:“王爺隻是在幫自己。”
百裏翼始終認為辰妃之死與容欣脫不了關係,在他眼中柳府所有人都該死,人人都該為他母妃陪葬!
他的心事被柳如煙戳破,麵色登時一變:“王妃可要謹言慎行。”
柳如煙絲毫不為所動:“王爺許是忘記了,昨日我已經將休書給了王爺。準確地說,如今王爺已經被我休了。”
這話一出,廳中眾人更是大驚。
柳鎮幾步上前,驚愕地盯著柳如煙:“如煙,你在說什麼呢?”
為了嫁進青王府,柳如煙用盡了手段,怎麼才一日就得了一封休書呢?
“爹爹。”柳如煙欠身道,“女兒不孝,過去太過肆意妄為,有辱柳家門楣。如今女兒幡然醒悟,隻望能夠稍加彌補。女兒願意與青王斷了這樁婚事,日後就留在柳府為爹爹盡孝。”
“不!不行啊!”
柳鎮還要說什麼,柳如煙已經握住他滄桑的手,微微搖頭,示意自己心中已有溝壑,柳鎮不必再勸。
百裏翼眯著眼睛,打量著柳如煙。
他本以為昨夜那場戲,不過就是柳如煙又在玩弄欲擒故縱的手段,以前她也不是沒有用過。
可如今瞧著柳如煙的樣子,她居然是認真的,否則斷然不會在柳家人的麵前說出這樣的話。
廳內頓時被一陣愁雲慘霧籠罩,眾人甚至都來不及再去處置柳如馨。
許久,百裏翼才冷聲道:“王妃怕是記錯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了那張休書,唰地一聲甩開。
“這休書本王可沒有簽字,根本無用。”
柳如煙頓時別過頭,錯愕地瞪著百裏翼。
他分明將這樁婚事視為他的恥辱,為何卻不肯放她一條生路呢?
“現下你還是青王府王妃。柳如馨謀害得依舊是青王府的人,本王不得不過問。”
百裏翼言畢,祁連即刻上前。
柳如煙要去阻擋,祁連卻靈活地繞過她,一把捏住了柳如馨的下巴。
“娘,救救我。”柳如馨高喊著,腦袋來回扭動,想要躲開祁連的手。
便在此時,廳外一小廝小跑而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高聲便道:“王爺,不好了,徐娘死了!”
聞言,柳如煙詫異地別過頭。
徐娘便是百裏翼的乳娘。
前世她的確死在今日,可是現在自己已經攔住了柳如馨的那碗枸骨子,為何徐娘還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