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右手舉過頭頂,手心中一塊上好的羊脂玉被雕刻成了月牙形狀,上麵還雕刻著一隻小小的玉蘭花。
看到這玉佩,孔婉清的麵色頓時煞白。
她本能地低頭摸向自己的腰間。
她一直戴在腰間的玉佩果真不見了!
孔婉清後背起了一陣涼意,麵色慘白,抓著手帕的手緊緊地攢在一起,即便是指尖已經沒入了肉中都絲毫不覺。
她的所有行為細節都落在百裏翼眼中。
百裏翼的心逐漸沉淪,他沉著麵色看向小丫頭:“你是在哪裏找到這個東西的?”
“是……是在桃枝姑娘門外。看樣子似乎是什麼人匆匆忙忙落下的。”
聽到這話,孔婉清更是心慌意亂。
她幾步上前,福身行禮:“王爺,這玉蘭佩是我與王爺的定情之物。”
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都彙集在孔婉清身上。
玉蘭佩是她的,那豈不是說明她偷偷地來過桃枝院中?
結合現下的情況,不難猜出桃枝到底是死於誰的手中。
於是因為意識到自己情況不妙,說完這話孔婉清便立即喊冤:“可我真的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丟在這裏的。請王爺明察。”
孔婉清垂著眼,淚水已經朦朧了眼前,楚楚可憐地用餘光睨了睨百裏翼。
柳如煙將二人眼神的交彙看得一清二楚,心中隻覺得好笑,冷哼兩聲:“又來了,永遠都是這副樣子。”
玲瓏低聲道:“如今證據確鑿,王爺該不會還要相信孔姑娘吧?”
柳如煙側過眼,目光落在百裏翼的臉上。
她總是覺得百裏翼今日的神色有些奇怪,到底是何處奇怪卻也說不出來。
便在此時,孔婉清突然看向柳如煙,哀怨的聲音頓時響起:“王妃,你為何要這樣栽贓我?王府後院重地,我如何能入得?定是王妃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得了我的玉佩,又將這玉佩丟在這裏,栽贓給我!”
“我栽贓你?我為何要栽贓你?我又何來的法子,能夠從你身上得來玉佩?”
“王妃從前自然是沒有法子。可若桃枝為王妃效命,那王妃豈不是多的是法子得到我的玉佩?王妃,我不知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竟然要你用這等死罪來栽贓陷害。”
柳如煙麵色愈發陰沉,她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柳如煙剛想反駁,一聲冷冽的咳嗽打斷屋中的爭論聲。
瞬間屋中落針可聞,眾人別過頭,望向正座,都等著百裏翼的裁決。
“這玉佩,是我的。”
百裏翼凝視著孔婉清,慢慢說道。
聞言,眾人皆驚。
孔婉清更是立即抬頭,詫異地望向百裏翼:“你……你的……”
“清兒,你仔細看看,那玉蘭花的葉子上是不是有我的寶璽跡。”
孔婉清一把奪過丫頭手中的玉蘭佩果真看到了寶璽跡!
這玉佩果真是百裏翼的!
“王爺……這……你剛剛就已經知道這玉佩是你的了?你為何要這麼做?”
這話不僅是孔婉清想問,就連柳如煙也想問問。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