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人恩怨分明,所以大家就把這一筆恩情,記在這個活寶貝賬上。”
“葛老總,你請客喝杯酒吧!”
“好,走,沒走多時後,就來到了一家飯店,今天就在這裏吃了,你看吃著行嗎?|”竹葉青、玫瑰露、熏魚、梅豆、醬牛肉,三樣菜、怎麼樣。
“想不到,想不到。”
今夜的菜是:
酒菜六色,計:
清蒸香糟南腿一皿,黑糟鮑魚鵝掌一皿,風雞雙拚風魚一皿,白汁西施舌一皿,鮮燴美人肝一皿,清香鬆子一皿。
外帶蟹醉蝦黃泥螺,糟鴨蛋各一色。
大菜四品,計:
燕窩八仙鴨子一品,冬筍大炒雞燉麵筋一品,鮮蝦腰子燴溜海參一品,野意酸菜鹿筋燉野雞一品。
另炒沙魚、襯湯炒翅子、炒爐鴨絲、炒雞泥蘿卜各一色。
竹節卷小饅頭一皿、遊菜豬肉雲吞一皿、蜂糕一皿。
粳米飯一盅、八寶蓮子粥一盅。
十鮮果品、蜜餞甘果各一。
福建莆田烏龍茶一壺。
“葛老大,給他弄張身份證,有他幫忙和保護我我調查的要快些和安全些。”葛剛想了一下,好!
突然,辰嶽海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隻是一種感覺,沒有具體的意識,但這一份感覺,又喚起了他的警惕,他照常吃喝,然後以一種很自然,漫不經心的態度默察這份感受的來源。
他終於發現了。
就在他斜對麵的鄰座上,不知什麼時候坐上了一個瘦骨嶙峋的青年,也在吃喝。
當辰嶽海的眼睛瞟過去的刹那,接觸到的是兩道霜刃似的目芒,隻是瞬間的接觸,如刃目芒倏地收斂,但這一瞬已使辰嶽海的心起了波動,因為那目光在淩厲中透著惡毒。
各自收回目光,照常吃喝。
辰嶽海省悟到使他感覺不舒服的,就是那兩道目光。
從目光,可以判斷這個精瘦的青年有著常人的事情,而且存心叵測,因為一般人看人是不會用這種目光的。
由於情況的特殊,所以辰嶽海十分敏感。
這青年是什麼來路了
是所謂看不見的敵人一路麼?
一種必然的潛意識的作用,辰嶽海忍不住又把目光掃過去。
青年衝著辰嶽海微微一笑。
極尋常的笑,彼此雖是陌生,但幾杯下肚之後,這種情況常常發生,似乎表示彼此同好,可是以現在辰嶽海的感受,卻覺得這微笑令人莫測高深,而且多少有些可怕,可以說是必然的反應。
辰嶽海可沒笑,一向狂傲的他,實在笑不出來,他故意裝出漠然的樣子。
青年朝辰嶽海舉杯,幹了一人口,又笑了笑。
這動作是什麼意思?
“在下似乎並不認識……”
“當然,任何人也不能盡識所有的人。”
辰嶽海低頭對史清秀說道:鄰桌的青年身上藏有武器,真的嗎?嗯!不錯!“你能確定嗎?我能!”
突然,從隔壁的包間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三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很大,正在談論著那些“刀頭舐血”的江湖勾當,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就是“華盛堂”的人肥牛。
幸好華盛堂的人到了這酒店之後,根本就沒有正眼瞧過人,他們很快要來了酒菜,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可是酒菜並不能塞住他們的嘴,喝了幾杯酒之後,肥牛更是豪氣如雲,大聲地笑著:“老二,你還記得那天咱們在缽蘭街遇見‘龍勝堂’的事麼?”另一人笑道:“俺怎麼不記得?那天‘龍勝堂’竟敢來動大哥,第三人也大笑道:“誰知他們的刀還未砍下,大哥的槍打穿了他們的腦袋。”
第二人道:“不是俺趙老二吹牛,若論之雄厚,自然得數咱們的‘華盛堂’,當今天下隻怕再也沒有人比得上咱們大哥了!”
“你看那青年起身了,因為辰嶽海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那青年,那青年慢慢來到那包房。”
肥牛舉杯大笑,但是他的笑聲忽然停頓了,他隻見那門慢慢被推開。
那青人忽然道:“你就是‘華盛堂’的肥牛?”
他的聲音尖銳、急促,而且還在不停地顫抖著,就像是沙塵暴發出的聲音,肥牛聽得全身汗毛都豎起來道:“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