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王彥手抱著胸膛,在地上翻滾,不等他停下,就揪住他衣襟,將他從地上拉起,道:“我問你,你就得回答,現在你明白了麼?”
王彥的臉色已疼得變了形,冷汗滾滾而落,咬著牙點了點頭。
青年沉著聲問道:“你十五年九龍滅門案,是不是和警局的....?”
王彥又點頭。
青年道:“你知道嗎?當年參與的肥牛已經死了。”
王彥道:“你是在火車站逃跑的那人。”
“是!”我就是十五年前沒有被你們殺死的唐騰雲的兒子唐倪飛。
唐倪飛即時一聲:“你去死!”右手一揮,一道閃亮的劍芒,刺入了王彥的咽喉!
不知何時已然扣在手中,看準了王彥的咽喉,把握時機,一出手,立即射入那個王彥的咽喉之內!
王彥目睹劍光飛來,竟然閃避不開,悶哼一聲,半空中跌下,當場氣絕!
唐倪飛看了看已死的王彥,轉身離去遠去,大地又變為一片死寂。
!
壺已空,杯中仍有酒,握在唐倪飛的右掌內。
這杯酒,斟下已很久,才喝去少許,唐倪飛在斟下這杯酒的時候,已一些喝酒的意思都沒有。
現在他甚至已經忘記這杯酒的存在,目光並沒有落在這杯酒之上。
也沒有落在什麼地方,他的眼睛雖然睜大,其實什麼也沒有看見,也非獨目光,血氣彷佛都已凝結。
現在,他正陷入沉思之中。
語聲甫落,他霍地舉杯,仰首一口,飲盡杯中餘酒。
冷酒就像是冰刀一樣,刺入他的咽喉,他渾身的血氣,亦彷佛因為這一口冷酒的刺激回複正常。
旋即他脫手擲出那隻酒杯。
“叮當”的一聲,酒杯碎裂在地上。
“要說數目吧,可就多了,有幾百萬的,上千萬的。還有兩筆抵押貸款數額更大,一筆超過了五千萬,一筆接近一個億。總的筆數也不少,至少也有八九次吧。”
“如果是這麼大,這麼多的數目,而且時間是在這個節骨眼以後說,那我就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這些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一筆一筆這麼大的違法違紀款項,怎麼可能在不經意之間,渾渾噩噩,糊裏糊塗地就同意了,而且還簽上了自己的親筆批示和名字!那你拿錢的時候,怎麼不手軟呢?
我不相信你心裏真的會不清楚?看看著這些你吃、喝、嫖、賭,貪汙、受賄、挪用、欺騙、包二奶。不希望我交給罪案調查科和商業調查科吧!
你們真是個混賬王八蛋!你們膽子好大!算你們狠!
西斜的殘陽漂浮在碧波之上,由橙黃漸漸變得火紅。一波一波湧動的海被塗上了一層血色。樹蔭中靜臥著一幢看起來華貴。豔麗,卻又顯然格調不高、霸氣十足的別墅。
突然,電話響了,這人看了看來電顯示,頓時神情大變,嘴裏咕噥:“媽的,王彥死了!”這時又一部鈴聲又一遍響過之後,他一把抓起了聽筒。
暮色裏的香港國際機場漸次亮起刺眼的熾白燈光。一架巨型波音寬體客機雷鳴般呼嘯著轟然落地,沿飛機跑道緩緩滑行。
夜幕四合,沉沉壓下。機場指揮塔上的燈光如萬把銀光可怖的利劍直插蒼穹。倆個喇嘛邁下舷梯時,在耀眼燈火的直射下,不禁抖了抖身子。他們哥倆是威震東南沿海的職業殺手,出手見血,從未落過空,製造過數起血案,是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的要犯。此次飛臨香港,他們要做一筆有生以來最大的買賣。哥倆商妥,這是他們的收山之作,完成之後,即改頭換麵,遠走高飛,盡享用命換來的榮華富貴。
喇嘛
姓名:金桐。
又名:哲峰。
號稱:“殺人蜂”。
籍貫:大陸。
性格:殘暴。
嗜好:喜喝酒。
喇嘛
姓名:金海。
又名:哲嶽。
號稱:“殺人蛛”。
籍貫:大陸。
性格:殘暴、色。
嗜好:喜喝酒。
兄弟二人夾雜在旅客人流中走出機場大廳。掏出手機,撥通後低聲說了句:“李大哥,我們到了。”對方簡練地回答:“銅鑼灣大酒店,1025房間!”
陰沉寡言的金海看了金桐一眼。金海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在燈火輝煌的銅鑼灣大酒店大堂門前停下。他們走到總台前,遞上假身份證。總台小姐熱情地道:“李先生的客人。請到1025房間。歡迎二位來香港!”
金氏兄弟乘電梯上到十樓,走進豪華套間,剛關上門,床頭櫃上的電話便準時響了起來。金桐拿起話筒喂,立刻傳來李大哥低沉的聲音:“家夥在保險櫃裏,密碼四個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