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號是什麼？何時才會出現？
桌上電話鈴響，崔瀚洋拿起話筒聽見黑馬熟悉的聲音。他一怔，心中激動一時說不出話來。黑馬用帶著南方口音的普通話，急速地訴說：我好容易找到你！我打電話問了許多人，找，找，一直找到白帆總經理。這下可好了，白總把他太太介紹給我，徹底解決問題。嘿，你也在炒大豆，咱倆又同行了！
崔瀚洋問：你在哪裏？咱倆現在能不能見麵？
我在大連，一時還見不了麵。不過，我是永生期貨公司的首席操盤手，你我早晚要碰頭。
有一年多沒見麵了，真想你呀，崔瀚洋動情地說。我忘不了咱們分手的情景，你不肯要報酬，還幫我收拾亂攤子……
黑馬不好意思，趕忙轉移話題。那些事就別提了，我們還是講講大豆吧。老板，你是高手，一定大有斬獲，透點消息給我：你是看多，還是看空？
崔瀚洋苦笑：今後不準你叫我老板，咱倆是朋友，好朋友！再說，我哪裏算得上高手，大豆整得我頭暈，我正鎖倉觀望呢。
黑馬說：你最好到大連來，炒大豆，還非得到大連。這裏消息多，又是東北大豆的集散地，大豆、豆粕都在大連商品交易所交易，來轉一轉，聞聞味道，肯定會激發你的靈感。順便也來看看我，嘿嘿，咱們不就見麵了嗎？
好主意。崔瀚洋連連點頭，我得放下手頭的事情，專門來大連一趟。爭取下個星期吧，來前我給你電話。
崔瀚洋放下電話，看見王寧寧站在玻璃門外，猶猶豫豫地想進來。他拉開門，問：有事嗎？怎麼不進屋？
王寧寧羞怯地一笑：我看你在忙，不敢打擾……是盧總找你。你這兒老是占線，她就把電話打到我桌上來了。
王寧寧是崔瀚洋手下第一員幹將，公司剛組建就加盟了。她離開校門不久，學的是國際金融專業，原先在盧燕紅那裏搞研究，寫市場分析文章。崔瀚洋對她說：我這裏風險大，吃不得太平飯，你可要想好了再來。王寧寧長著一對小虎牙，一笑就隱隱顯露，很可愛。當時她就呲著虎牙笑：我尋找風險，就能尋到機會。因為風險總是伴隨機會而行，你說對嗎？她的虎牙，她的話，給崔瀚洋留下深刻印象。
我這就上盧總那兒去，崔瀚洋說。有客戶來，你先接待著。多談談我們公司的投資特點。
王寧寧點點頭。她善於開發客戶，大家都喜歡與她打交道。崔瀚洋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