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裏的水翻滾。
一把把麵條放進去,隨後槐花端起碗手腳麻利的撈起來。清湯白水沒有半點油葷,實在是難以下咽。
“媽!我回來了。”
歡快的聲音響起,忙碌一天的女人快速走來。每天最幸福的時光就是傻爸從軋鋼廠食堂帶的飯菜,不僅口感好油水也足。
“回來就回來,大呼小叫做什麼?”賈張氏滿臉不悅的嘀咕,看著碗裏的白水麵,心裏格外煩悶。
至於一大爺和一大媽也同樣聚在一起。
這東西該怎麼下咽。
秦淮茹看了眼婆婆心裏有點不舒服,卻也沒有出聲。長久的生活,讓她知道隱忍的力量。
“餓死了,飯在什麼地方?”小當沒有多想,奶奶的冷嘲熱諷早就習以為常。
賈張氏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卻看到秦淮茹的目光,隻能把嘴邊的話咽下去。氣呼呼的把碗筷往地上一放,恨不得一腳踹碎。
“槐花!給你姐拿個碗來。”秦淮茹吩咐。
槐花連忙往房間中跑去,不多時就已拿出一個碗,遞給正在忙碌的媽媽。看著一點油水都沒有的麵湯,沒有半點食欲。
“麵?傻爸今天帶回來的是青椒肉絲嗎?”小當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房間,走出來看著鍋裏的麵心裏一喜。
好久沒有吃青椒肉絲麵了。
夥食不錯啊。
賈張氏終於忍不住,大聲說著:“什麼青椒肉絲?傻柱什麼都沒有帶,我們就吃清湯寡水麵。”
“不可能!爸呢?傻爸在什麼地方?我看他在屋裏,怎麼可能不給我們帶飯菜?”小當連忙看向槐花、奶奶以及一大爺和一大媽碗裏的麵,整個人如遭雷擊。
賈張氏更加不客氣:“這就要問你親媽!”
“傻柱願不願意帶飯菜是傻柱的自由,他不帶飯菜難道我們就不吃飯了嗎?”秦淮茹也來了一絲火氣,對著賈張氏說著。
小當憤慨:“傻爸是廠裏的廚子,一個大廠缺這麼點飯菜嗎?浪費也是浪費,帶給我們吃怎麼了?難道不是應該做的事情?”
停頓下。
感覺心裏的火更大。
聲音抬高幾分:“這些年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廠長、書記誰不知道?”
“閉嘴!”
秦淮茹心裏煩悶。
雖然認同大女兒的觀點,但大夥在屋外大聲說這些,就不怕傻柱聽到?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我沒飯吃,我閉什麼嘴?”小當聲音更大。
槐花艱難吃著麵:“媽!您就說吧,傻爸到底怎麼了?他這些年最疼我們,我們過去幫您化解下。”
“我覺得他們說的對,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是柱子錯了,我絕對饒不了他。”易中海看著碗裏的麵實在是吃不下去,隻能喝點沒油水的湯水充饑。
秦淮茹為難:“我和傻柱這些年好著呢,能有什麼事情。”說到這裏歎口氣,滿是心疼的說著:“一大爺!您也別上綱上線。也許是煩了、厭了、倦了,所以不想帶飯,打算休息下。”
“你啊!就是心腸太好,什麼事情都為別人考慮。”易中海喝著湯說著。
小當很不客氣:“我媽不是心腸好,是心太軟。要我說傻柱一定有了新歡,所以才不帶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