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未名文在難過和疑惑兩種情緒之間轉換時,上官西樓又對三人道:“如果想要我放你們走也可以,隻要你們肯把秋月白給我抓來!”
彭謂之和班武連連搖頭:“我們寧願自己被關在這裏,也不做這種背棄朋友的事情。”
未名文倒是十分樂意:“我願意去,讓我去吧。”彭謂之和班武對他立即怒目而視。
“你?”上官西樓十分懷疑地道:“此前我不知道派出多少好手去追捕秋月白,都沒能將他抓到,秋月白本領可強得很,你有把握抓住他?”
“秋月白對我們宣稱的是他不懂武功,這種行為就已經背棄了我們的朋友之誼,何況上官穀主此番來找我們讓我們去抓秋月白,看重的也不是我們的本領吧?既然如此,若說我們三個之中還有誰能抓住秋月白,那自然非我莫屬。”
上官西樓讚賞地點了點頭:“不錯,最難防備的可不是自己的敵人,而是自己的朋友。秋月白不會對你們有戒心,你們抓他自然也容易一些。”
“穀主,咱們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要放你出去抓秋月白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上官西樓望著未名文一雙慧黠的雙眼道:“你憑什麼叫我相信你會真的將秋月白帶回我獵鷹穀呢?假如你跑了怎麼辦?那我可不就損失大了?”
“我早就知道上官穀主會留下另外兩個人作籌碼,我未名文再不濟也絕對不做拋下自己的朋友不管自己逃走這種叫人恥笑的事。”
“那秋月白原來豈不也是你的朋友?”
“他不一樣,誰背棄我我就背棄誰,誰對我有恩,我未名文絕對會還他十倍!”說這句話的時候未名文眼中不再是一貫有的戲謔,而是堅定和真誠。
“好!那我就相信你!你跟我出來。”
未名文跟著上官西樓走了出去,他知道身後的兩個朋友肯定在用鄙視的眼神望著自己,但沒關係,他們很快就會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他們想象當中的那種人。
圖龍堡二公子在婚禮上被裂鳳塢塢主的女兒刺傷,堡主扣押下裂鳳塢塢主的女兒和兒子的消息很快就在江湖上流傳開來。消息傳到江南,張旭倫氣憤不已,在大廳之上發了好大的脾氣,大廳之下全部是裂鳳塢的奴仆和下屬。
“你們是怎麼看住小姐的!怎麼會讓她跑到圖龍堡去的?去了還不打緊,還刺傷了未名毅。本來未名毅此前在我裂鳳塢中如此放肆,教訓他們一頓也是活該,可是圖龍堡的那些人仗著人多勢眾,關押了我的女兒,他們有什麼權利這麼做?!難道就這麼不把我張旭倫放在眼裏嗎?”
丁蓴連忙勸道:“好了,夫君,你消消氣,量他們圖龍堡也不敢對我們女兒怎麼樣。否則我就是拚了命也要踏平他們圖龍堡。”
“關鍵是你女兒這樣一鬧,所有人都知道她被那該死的未名毅給拋棄了,她自己的名聲受損不說,這叫我裂鳳塢的顏麵往哪裏放?!她將來還嫁得出去麼?”
“此事沒有更好的處理方式,要麼那未名毅未死,就要娶了我們女兒,要麼他死了,就要他大哥娶了我們女兒。”
“你難道要我們女兒做未名宇的妾不成?”
“我後一句不過是玩笑話,我得到消息,那未名毅死不了的。反正這事隻有兩種解決辦法,要麼那未名毅娶了我們女兒,他若不娶,就別怪我裂鳳塢不客氣了!”
張旭倫點點頭:“不過他們所說的我的兒子也被抓了進去又是怎麼一回事?繼兒不是好好地在裂鳳塢中麼?”
丁蓴的臉色頓時落了下來:“還能是怎麼回事,估計是你那個私生子幹的好事!”
離嘯天坐在大廳之上哈哈大笑,他的兩個心腹為他帶來了未名毅被刺傷的消息。
“這可真是太好了。辛虧我沒有將女兒嫁給這未名毅,沒想到他自己的私事他也處理不好,我女兒若是嫁給了他,估計也要遭那張旭倫女兒的毒手!這下倒好,未天衍不僅無暇顧及他兒子與我女兒的婚事,隻怕還會挑起他與裂鳳塢之間的仇恨。爐火越來越旺盛,魚湯自然也更鮮美。我隻需坐山觀虎鬥便可。”
離青沫悄悄地躲在大廳的門外,眼中又是淚水纏綿,又是傷心失望。既擔心未名毅的傷勢,又恨他為什麼明明跟自己定了情,卻又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