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靈兒的那句話,聽著總是覺得奇怪,他撥通了靈兒的電話,被靈兒掛了,這丫頭的性格一向都很奇怪。望著火車離開了他的視線.....
陌生人
靈兒走了已經整整兩個星期了,張骨撥了她的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也不知道她怎麼了。
一個人的日子總會有些空虛,這幾天晚上張骨沒有去公司加班而是在家上網。
這天晚上時間不是很晚,剛好八點,上網的時候他習慣抽幾顆香煙,今晚發現沒有煙了,他下樓去買煙,走到樓下拐角的時候他看見遠處走過來一位老頭,個子矮矮的的,長長的白胡須,小小的眼睛,一身很破舊的衣服,像是清朝時期穿過的,推著一輛很破舊的三輪車在賣茶雞蛋,那老頭路過一個人便問:“來一個吧,很好吃的?”路人沒有看他,似乎沒有發現他一樣,一連遇見了三個人,三個人都像沒有看見他一樣,當他走到張骨身邊的時候,沒有停下來,而是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嘴中說著:
“八點三十五就收攤嘍!”
這讓張骨不禁覺得奇怪,八點三十五收攤?”為什麼說的這麼準時?而且又沒有要他買雞蛋,難道他看不見自己?“想的奇怪,於是他看見了一個路人拽住他的胳膊問道:“你看得見我嗎?”那路人瞪了他一眼甩開他:“你神經病啊!”張骨有些生氣,又有些欣慰,欣慰的是原來他們看得見自己。過了這個拐角就是一條大馬路了,馬路旁邊就是小賣店了。這個時候馬路上還有汽車,人們在公交站等著公交車,一輛又一輛的汽車從馬路上駛過,有大的、有小的、還有騎自行車的,旁邊的小吃店裏坐著一些食客。
回到屋裏他發現一個陌生的QQ頭像閃爍,他打開,看見網名後不禁又嚇了他一跳,“我在你身後”,又是一個月前的那個陌生人,他打開信息,信息中寫到:
“不要去門口那個馬路。”
張骨感覺那個人又回到他的身邊了,他回頭看了看,沒有人,這次他很冷靜便回複了這個人的信息: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在做什麼?你在哪裏?”
陌生人:“我就在你的身後。”
張骨:“不要在惡作劇了,你這樣很無聊!”
陌生人:“我沒有惡作劇,我說的是真的。”
張骨:“既然你說在我的身後,我為什麼看不見你?”
陌生人:“你是看不見我的,不隻是你一個人看不見我,你身邊的所有人都看不見我。”
張骨看著信息,想著這個人,他想到了同事王斌,王斌平時最愛和他開玩笑了,可是王斌愛開玩笑是不會跟蹤他的,又想到了小精靈———楊蕊,也不是,她本身膽子就小,而且又是一個女孩子,夜裏更不可能跟著他,又想到了劉波、孟飛、....一連想了好幾個都不是,有幾個平時是不會和他開玩笑的。想著..,那條信息又來了:
“不要去門口那個馬路。”
張骨再次回複了這個人:“我偏要去看看,我不相信你。”
陌生人:“不要!”
張骨沒有理會他,關了電腦向門口走去,他搬動把手怎麼也打不開門,似乎有一雙手在控製著這個把手,接著他用腳踹了幾下把手,最後打開了,彭!的一聲門關上了,他一步步向那條大馬路走去,他就想知道大馬路那邊到底有什麼,這條信息雖然是一個陌生人在網上發給他的,但是他的話似乎這個人就在他身邊,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他一定要去看清楚。
他看了看時間八點二十五分。他一步步向馬路走去,走著走著忽然覺得這個時間很熟悉,不對....,不是二十五,是三十五!為什麼會是三十五?是那個賣茶雞蛋的老頭,離他說的時間還有十分鍾,那老頭說的時間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個陌生人的信息?一切的謎團纏繞著他,他計算著時間,想著這裏離那條馬路已經很近了,到了那裏按照那老頭說的時間還可以提前到兩三分鍾,到了拐角處他又看見了那個老頭,這次老頭看著他,說話了“年輕人,要雞蛋嗎?我快要下班了。”
張骨聞著這雞蛋的香味又摸了摸肚子,想著晚上自己就吃了一碗泡麵,現在還真是有點餓了,便對老頭說:
“給我拿一個。”
老頭說:“一個不夠的,你家裏還有一個人呢!”
聽完這話張骨嚇了一跳,“我家裏還有人?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胡說!”
老頭沒有說話,拿出兩個雞蛋遞給了張骨,錢也沒要便推著車走開了,這讓張骨很納悶,忽然聽見有玻璃碎的聲音,是從小區裏傳出來的,似乎離他住的那裏還不遠,張骨回頭看了看,他看見了那個老頭倒在地上,車子翻了,老頭趴在地上指著他,似乎是他弄的,張骨一臉的迷惑,忽然有人在拽他的衣服,他使勁的甩開,好像那個人被他的一推給推倒在地,轉身剛要走的時候,又被人抱住了腿,他用力的甩開,可是那人就是不鬆開,盡管張骨用手打用腳踢,那個人始終抱著他的腿不鬆開,終於張骨也累,他坐在地上歇息起來....
耳邊傳來了一聲汽車的急刹車聲!他站起來,覺得那個人不在抱著他了,於是跑向那條馬路,映入他眼前的是一輛卡車,很大的一輛停在馬路中間,車輪子撞向了旁邊的路帶上,不遠的方躺著一個人,看得出是一個女孩,一身白色的衣服,長長的頭發,借著汽車的燈光看的出那女孩已經躺在一片黑乎乎的血泊中,張骨走進看清了,是一個女孩,長長的頭發把臉給擋住了,他望著這個女孩不知做什麼。隻見司機拿出手機在打電話,他看著這個女孩覺得很熟悉,在哪裏見過?可是想不起來,他想到了身邊的所有人,可是都不是,十分鍾過去了,一輛救護車來了,車上下來了四個人,兩男兩女,女的走進那個女孩,看了看,好像對她在做什麼,張骨看不清楚,之後他隱約聽見了那個女護士說:“太晚了,已經死了.....”之類的話,於是兩個男的把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女孩抬上了車,就在上車的時候,一個東西隱隱約約映入他的視線,一個布娃娃,很熟悉的一個布娃娃,他想起來了,就是一個月前在電梯看見的那個女孩,是那個女孩。看見她出事了,張骨覺得有些憂傷,說不出為什麼?不曾說過話,不曾知道相互之間故事,隻是覺得心裏有些失落,有些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