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李澤覺得身體差不多恢複正常,知道兩人實力懸殊,也不打算搞什麼偷襲。 隻是取出帶的幹糧,默默吃了起來。 而鈴兒卻理也不理他,自顧埋著頭,神情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表麵上李澤鎮定自若,心中卻哀歎道:“碰上這個百變小妖女,真是倒黴。唉!本來以為功力大進後,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一把好手了。想不到,坐井觀天,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比我強多了。不知道這小丫頭到底想幹什麼。”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思考著可能逃跑的方法,隻是左思右想,始終沒有好辦法。 吃完東西後,李澤的耐心也被磨的差不多了,忍不住開口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有什麼招盡管來,李某不才,卻也不怕。” 見李澤主動說話,鈴兒又恢複本色,嫣然一笑道:“奴家怎麼敢為難公子,隻是想請公子替鈴兒取一件東西。” 李澤沒好氣地道:“你自己怎麼不去?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你怕死才讓我去的吧!” 鈴兒卻沒有半分氣惱,笑嘻嘻地道:“奴家自己當然沒辦法。你的話,一定行。我看好你奧。” 說也奇怪,這個鈴兒不笑時姿色平平,但展顏一笑時,卻仿佛換了個人,變得明媚不可方物,有種說不出的風情。 李澤見她風姿宛然,忍不住咕噥了句:“妖女。
” 鈴兒微微一笑,權當聽不見,隻是不住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說他。 李澤不由有點頭疼,從來一個人的他,實在沒有應付女孩子的經驗,更何況還是一個“妖女”。 他忍不住打斷對方的滔滔不絕道:“別把我當傻子。你當我不知道,我不給你取東西還好,一旦取出來,哪裏還有命在。” 鈴兒一臉驚奇,大義凜然地道:“公子怎麼這樣說?” 隨後,委屈地說道:“你把奴家當成什麼人。鈴兒雖是女子,卻也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 李澤不屑地想道:“信你才怪。” 雖然,對方語氣真切,一副絕不食言的樣子,但李澤見過她的狠辣,委實不敢相信這個喜怒無常的小妖女。 隻是他心中奇怪:“這個小妖女有著不凡本領,她所看中的東西,一定不會差。”轉念一想道:“呸,稀罕嗎?命都沒了,還談什麼寶藏。” 心中打定主意,隻管和這個妖女虛與委蛇,然後,能跑則跑,萬不可真真為她辦事。否則,被賣了還不知道呢。 鈴兒不知一轉眼間,李澤想了那麼多,以為他還有顧慮,突然變得有禮起來,柔聲道:“公子的思慮周全小女子很佩服。隻是小女子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若是你肯助我,我必十倍報之。” 李澤暗歎一聲:“厲害。
” 這小妖女當真了得,硬的不行來軟的,威脅不行改奉承。 不過,李澤心誌之堅,常人難及,不會被她迷惑。 更何況見她殺人如麻的一麵,那還會真把她當小女子。 接下來,鈴兒毫不氣餒,嬌聲軟語地不住勸說著。 隻是,這李澤倒有個倔脾氣,認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任憑對方說得天花亂墜,口幹舌燥,竟然絲毫不為所動。 這鈴兒說了半天,沒有效果,仍舊沒有動手,隻是道:“既然公子決定不下,那在考慮下吧。明日我們繼續談。還有,晚上不要亂跑,小心摔著了。”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警告李澤不要妄圖逃跑。 不過,李澤沒有被鈴兒看似平和的外表迷惑。臨走前,對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凶光,沒有瞞過他。 早上,第一縷陽光射向天際時,李澤正在思索眼下的處境。 思來想去,也沒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畢竟,妖女的實力太強大,說不定已經到靈物階段了。 這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修煉可不是其他事,就算是有高人給你灌頂,有仙藥給你狂嗑,也不一定能速成。 原因無外乎五個字:“欲速則不達。” 古往今來,好像不知多少修士都栽在這五個字上。 沒有好的資質,而強求速成,結果是很不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