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往前行走時,心中驀然覺得不對,有種不好的感覺在心頭盤繞。 李澤有了靈物中期的境界,靈力日見精純,六識也隨之敏銳。 雖然還處於人仙階段,但已經能夠窺測天地奧義的一角。 如此他已經受益無窮,能夠預知危險了。 李澤略一思索已經明白那裏不對頭,現在正是盛夏,本該萬物榮榮,生機勃勃。 這裏的草木,長得茂盛無比,顏色卻灰白相間,一副缺少生機活力的樣子,更聽不到半點蟲鳴鳥啼,實在是奇怪。 李澤揣測著:“莫非這裏盤踞著什麼凶獸,吸收掉了天地靈力。” 然而,凶獸不僅領地觀念強烈,而且一般有很大的領地。 如果真有凶獸,應該早現身驅逐他了。 李澤心中奇怪,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竟不理會,徑自往前走去。 越往上去,山勢越陡峭,幾成直角。 同時,一股森森之氣,四散而出,侵肌飾骨,竟讓李澤不由打了個寒戰。 李澤心中打了個突,心中叫了聲:“古怪。” 難道誤入某個仙人的陣法不成? 心中雖然疑惑,腳下不停,依然攀登不止。 森森之氣越來越重,最後,李澤鼓蕩全身內力才勉強往上。
心中驚駭無比:“若非我神識強橫,恐怕早已支撐不住。” 光氣勢已經這般厲害,讓一向無所畏懼的李澤也惴惴不已。 正想著,一道黑芒破空而至。 李澤早在飛劍來臨之時已經生出預兆,自然不會被它打到,一個土行神通移了開去。 緊接著,一個青衣怪叟出現在他原先的地方。 這個怪叟伸手一招,地上的黑色飛劍立即飛到身前盤旋起來。 李澤死死看著這個不斷咳嗽的古怪老頭,恨恨地出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偷襲我?對了,我記起你的神識,你就是打道爺飛劍的那貨。” 那怪叟抬起頭來,漫不經心地看了看李澤,啞聲道:“你倒是好記性。可惜要死了。” 李澤冷冷一笑心想道:“我跟這個行將就木又貪心又愚蠢的老頭子說那麼多幹嗎?” 想玩,身形一個飄忽,來到了那怪叟的身側,靈元瞬間變換,一個元氣化劍就攻向對方。 那個怪叟微微歎息一聲道:“年輕人就是那麼急。” 說完,身影詭異地一個縮小竟然躲過了李澤的這一劍,然後一劍打出,紫宵立即向前攔住。 怪叟微微一笑,右手一揮一道黑芒襲向李澤。
李澤的靈元回歸體內,還來不及使用第二次土行,隻能縱身跳開。 不過,還是沒有躲過,刹那間身形一沉,體內的靈元竟然無法控製,運轉不起來。 李澤的心也隨著一沉,抬起頭來,緊盯著這怪叟問道:“你跟那個瘋子什麼關係?” 怪叟一愣道:“瘋子?你說的該是我的師弟吧。你都要死了,還想知道那麼多。也罷,我就跟你說說吧,省得你不盡心去陪我那三個好徒兒。我叫宇文致遠,我的三個徒弟叫阿蓮、阿和、阿飛。” 李澤一驚道:“原來那三個貨是這老貨的徒弟,而那個瘋子是這老瘋子的師弟。他以為吃定我了,等我打他個措手不及。” 如果普通修士全身靈力都被禁錮,自然是毫無反抗之力,不過,李澤的功法獨一無二,氣府內的靈元自成一個體係能夠自行變化,根本無需通過體內的靈氣流動就能施展道法神通。 李澤一邊裝作沒有還手能力的樣子,一邊慢慢運用起六氣禦虛的功法化解那股充塞在經脈中的古怪黑色靈氣。 那宇文致遠看了看李澤搖了搖頭道:“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這禁神術,天下無人能解。看你不慌不忙的樣子,年輕人真是不錯,可能還有後招。
不過,我老了,不怕死了,而且見了太多的爾虞我詐,你騙不過我。你見的那個人叫褐妖,是我師弟,我們跟著一個師傅學習道法,卻不一條心。” 那個宇文致遠似乎認定李澤已經是個死人,喋喋不休起來,繼續說道:“我喜歡小師妹,可是小師妹卻喜歡我師弟。哎!上一輩人讓你這小輩見笑了。我師父嫌我這個師弟用心不正,恐怕所傳非人,就沒有傳他真本事。我這個師弟一心追求大道,就想了個法子,讓我師妹去偷我師父的經書。我就把這事告訴師父了,結果,我師父大怒小出手打傷了師弟,又打死了上來幫忙的師妹。本來,我以為我那個好師弟必死無疑。算了,說那多幹什麼,該死的都得死,該活的也活不了。” 李澤一邊聽,一邊冷笑道:“是啊。說的真好。你們這些師兄弟妹就沒一個好的,當然都該死。” 李澤被他說的頭都大了,靈元化解下,那些黑芒已經所剩無幾,心中暗暗點頭道:“差不多了,機會隻有一次,千萬要把握住。” 這個宇文致遠,無論修為還是經驗都比李澤老辣的多,真刀真槍的打,李澤不占什麼優勢。 不過,這老家夥以為勝券在握,李澤心裏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