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襲很成功,事實上借助著營地內的樹木和岩石的掩護,多夫和奎恩一直接近到70米以內都沒有被發現。這支豺狼人的指揮官---或者隻能說是頭目---顯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洞裏的同類身上,他一再的咆哮著要手下發動進攻,卻毫無進展。這支隊伍裏大多數是斑紋豺狼人,他們不夠強壯,也缺乏紀律,總是亂哄哄的擁擠在洞口。相比較之下,他們洞裏的同胞就要強不少,這點看看洞穴前的屍體就知道了。
所以,當多夫彎腰舉著盾牌衝入豺狼人的陣地當中時,那個可笑的指揮官甚至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更不用說組織有效的抵抗了。
奎恩就這樣騎在多夫身上大肆衝殺,豺狼人頭目被混亂的隊伍擠來擠去,最後居然送到了噶爾克的麵前。後來才趕到的噶爾克毫不客氣的輪起連枷砸在了這位被他叫做“爛牙班克”的同胞臉上,並往屍體上吐了口唾沫,對他來說能打死這個家夥也算是報了他與鐵鬃薩克的仇。
沒有了頭目的指揮,剩下的豺狼人便更加像一盤散沙。洞裏的豺狼人終於也殺了出來,然而人數已經不多,並且人人負傷。最後當鄧肯也來到營地裏時,周圍都安靜了,該殺的殺了,剩下的逃不掉就隻好伏地投降。這時候老祭司也顫顫巍巍的從溶洞裏走了出來,右手耷拉著,所幸失血並不多,受傷不算嚴重。
這一戰老祭司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手下的豺狼人勇士也折損大半。看著滿地的屍體,老祭司氣得渾身發抖。這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折損的士兵,他一直都在努力改善部族的生存情況,希望部族能走出慢慢衰亡的結局,但是就這樣一場叛亂便讓他幾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死在這裏的很多傷弱原本在他的照看下都有望治愈並重返部族,更不用說有多少強壯的戰士死在這次混亂當中。然而這還隻是一個開始,殘暴的薩克還在山穀營地裏,一旦他成功控製住部族,並成為酋長,老祭司簡直不敢想象岩爪一族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老祭司抬頭看向遠處,那裏法師鄧肯慢慢的走來,冬日的夜空繁星閃爍,法師一身素袍被星光染成了白色。老祭司一時間恍惚了,仿佛以為看見了先祖格羅什,在這樣一個彌漫著血腥味的慘痛夜晚,格羅什又重新眷顧他的子民了。
“這麼說,隻要鐵鬃薩克當不上酋長就好辦了?”認真聽完伏在地下的老祭司的訴說和懇求,鄧肯感覺怪怪的,他總舉得老祭司與其是在向他訴求,不如說有些像是禱告?不過算了,這不是重點,眼下確實有必要穩住豺狼人部族的局勢,不然所有的努力都將是徒勞,那真是一筆虧本的買賣啊!
“可是薩克已經殺死了老酋長,長老們隻能同意讓他當酋長。”老祭司聽見法師輕描淡寫的回答露出一臉苦笑。
“哦?為什麼長老們隻能選擇同意?”
“因為岩爪一族不能沒有酋長啊,您看下麵的火光,那是加封儀式,天亮之前便會完成。那時候我雖然可以用先祖的名義拒絕接受他的統治,但是也一定會被他放逐。”
“比如讓某個族裏的勇士挑戰他,祭司有這個權利不是嗎?”
“您怎麼知道?按照族規是可以指派一個勇士去挑戰他,可是……”
“可是?”
“可是族裏沒有人可以戰勝薩克,絕對沒有,您如果見過他也會明白的。”
“哦?無敵的豺狼人英雄?嗬嗬,我倒是有個人選,但是我們得談談。”
鐵鬃薩克坐在“王位”上---以豺狼人的品味,這隻不過是一堆獸骨拚成的椅子罷了---下麵的長老們還在不停地爭論儀式應當按照什麼方式進行,這讓他很煩躁。他最痛恨這些沒用的老家夥,但是他知道至少這個時候需要忍耐,沒有正式的繼承儀式他沒辦法統治整個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