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這一行人就離開了。
而李遊一直睡到不困了才起來。
醒來看了看天,已經快中午了。
他一路向城門入口趕去,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入城需要進行一項血液檢測,檢查入城之人是不是感染者。
而李遊作為研究所妖化項目接近完美的實驗題,他可以控製自身的妖化,沒有妖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正常人類,而妖化的時候,就會類似感染者,血液會蘊含一種狂躁嗜血的能量,不過這種能量要比感染者血液含有的能量更加高級純淨。
所以入城的血液檢測不會檢測出什麼的,至於身份就更不用擔心了。
研究所的每一個實驗體的身份信息都會被銷毀,包括官方記錄的身份信息。
而銀川城的貧民區裏的無身份信息的人多了去了,所以李遊根本就不會被查到真實身份。
城門處。
負責記錄入城人員信息的檢察官看了一眼李遊。
“姓名?”
“李夜。”
“年齡?”
“二十歲。”
“初級中期異能者?”
“嗯。”
……
李遊回來了,自覺醒異能到今天,他都有點忘記這裏是什麼樣子了。
看著偌大的銀川城,他麻木的心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我回來了,你們準備好接受死亡了嗎?”
入秋的陽光很暖,李遊就這樣走在陽光下。
過了好長時間。
李遊來到了貧民區,這裏的破舊與落後和銀川城其他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這裏的房屋最高的也就六層,而且年久失修,算得上是危房了。
街道兩邊幾乎看不見什麼商品店,道路更是坑坑窪窪的,附近又建了垃圾廠和汙水處理廠,所以空氣裏還彌漫著一股臭味。
他慢慢的走著,看著熟悉的街道,最後來到了一間小巷,在一個腐朽的木門前停下。
木門上的鎖還在,輕輕推開木門,灰塵飛起,陽光下的房間裏幾乎沒有什麼家具,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廚房裏還有一些鍋碗瓢盆,還有半袋大米,隻不過已經不能吃了。
這個破舊的十幾平方的屋子就是他曾經的家,從孤兒院出來以後他靠著打工賺來的錢在這裏買下來的。
雖然破舊,但卻是他唯一的立足之地。
“小遊啊!”
一個滿臉褶皺,銀發蒼蒼的老太太站在那裏,看著李遊的背影。
李遊轉過身,冰冷的眼裏有了些柔和。
“張奶奶。”
“真的是你啊……”張奶奶蹣跚的走上前抓住他的手,那雙混濁的眼睛仔細的看著他的臉龐。
“你終於回來了,這三年你都去哪了啊。”
“來,進屋來。”
李遊跟著張奶奶進了她的家,就在李遊家的對門。
張奶奶的屋子比李遊的要大很多,二層的,裏麵的家具也很齊全。
“我這三年跟幾個朋友去別的地方了,才回來。”
“好,回來就好。”
李遊坐在這裏,陪張奶奶說說話,張奶奶問他,他這三年都去哪了,有沒有受苦。
李遊說沒有,他拿出一打錢,說這是他三年賺的,有五萬聯邦幣。
直到傍晚。
“遊哥!”
黃昏下,門口。
一個與李遊差不多大的年輕人看著屋子裏的人影紅了眼眶。
他是張奶奶的孫子,張天河。
與李遊是死黨,兩人幾乎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李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