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沅剛走進家門,迎麵飛來一個茶杯,直直對著他的臉。
目光一冷,他腳步快速一偏,躲開了攻擊的茶杯。
“哐啷!”茶杯落地破碎,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這逆子還知道回來?!”
伴隨而來的咆哮出自原主的父親容兆。
容沅抬頭看到對方那張氣得漲紅了的老臉,心裏的厭惡油然而生,有原主遺留的情緒,也有他的。
最煩別人動不動就對著他又吼又叫,傷耳朵。
他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誰傷了他,他必百倍奉還。
“我倒是不想回來,吵死了!”容沅一點都不客氣地表現出自己對容兆那大嗓門的嫌棄,故意氣人地還掏了掏耳朵。
“你還敢頂嘴!反了天了!今天不給你上家法我就不是你父親!”
容兆抓起一根藤條就氣洶洶地逼過來,李秋婉和她兒子容邱墨趕緊一左一右地拉住他。
“老爺(爸),別生氣,當心身體!”
不是勸容兆不要打,隻是勸人注意身體。
不過容兆對他們的濾鏡超厚,硬是看成了慈母愛兒和兄長愛幼。
“你看看你這不省心的樣子,真是枉費你婉姨和你大哥從小到大對你的維護!”
容兆憤憤地將藤條扔回桌上,一派大家長的架勢氣昂昂地坐回大沙發上。
“你在遊輪幹的荒唐事我都知道了,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傅爺,那是能隨便得罪的人嗎!明天跟我去傅氏集團給傅爺賠禮道歉!”
“本該早點去的,要不是你一直掛我電話!長本事了你,居然還敢掛我電話!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容沅佯裝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散漫地瞥過去一眼:“那得看看你有沒有把我當成兒子了。”
原主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過所謂的父愛,唯一給過他溫暖隻有退休在國外休養的爺爺,手裏的股份財產也是爺爺在位時做主分配的。
再過三個月滿20歲就能完全繼承這筆財產,到時候容氏企業的股權將會發生變動,原主將會成為最大的股東之一,還有一個就是容邱墨。
兩人作為容家血脈,繼承的股份是一樣的,各30%,容兆剩下20%,爺爺掌握10%,其餘的是一些其他的股東。
臨近股權交替敏感時期,所以原主治療心髒的藥被換,這母子倆或者甚至容兆,他們都有這個嫌疑。
自古為了一個皇位都能手足相殘父子刀戈相向,更何況原主不過是被爺爺找回來的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容兆到現在為止都想不起原主的母親是誰。
在這會兒,容兆香就被容沅那句話給刺激到了。
他劇烈地喘息著,眼睛瞪得冒出了紅血絲,像是惡鬼一樣直直瞪住容沅。
“哐啷!”又一隻茶杯被容兆給摔出去,這一次沒往容沅身上扔。
“容之沅!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氣爸,不把你當兒子,你以為你能繼承30%的股權?不把你當兒子,爸怎麼會叫我媽給你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來治療你的病。”
一向自詡清高不屑於與容沅說話的容邱墨終於忍不住發怒了。
在容邱墨眼裏,容沅就是一個胡作非為的紈絝子弟,平時都恥於承認跟他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