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緊張局麵完全吸引了艾瑟爾的注意,讓她全然沒注意到身後出現的動靜。
艾瑟爾心下一緊,來不及轉身逃跑了,隻能加把勁衝過去壓製她!
無論如何,還是晚了一步,當艾瑟爾踩到小女孩的裙邊,瞅著小女孩的脖頸下手的那一個,小女孩揚起的火柴綻放出了紅色的閃電,一條赤色的火線從火柴前段放出。
生死之間的寒冷滲進心間,艾瑟爾木然地僵住了,在她因恐懼而僵住的那一刻,射出的火線從她的麵頰劃過,擊中了她身後衝來的那東西。
隨後,專屬於野獸的痛苦嚎叫響徹天際。
小女孩眉間舒展,拿著火柴的手垂了下去,喘著氣、慶幸地說:“哈,還好毛多的家夥都怕火。”
艾瑟爾奇怪地看向身後,隻見一個全身長著黑毛的強壯生物,捂著頭在地上慘叫著打滾。
雙手的利爪,黑色的強健身軀,狼兒,利牙……
這是一個狼人!
夜幕之下,什麼東西都有可能出沒於歐頓,艾瑟爾想起了威爾的這句話。
“我還真是來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世界。”
狼人發現了一旁的水道,滾了進去,一小團水汽騰起,火焰被河水熄滅了。
狼人倉皇地爬上水道的另一邊,向石橋另一麵的廣場逃去。
而小女孩也不知所蹤,一番衝突過後,這裏又隻留下了艾瑟爾一個人了。
“該追的追,該逃的逃,該不見的不見……我也該離開了,今晚再在鎮子逗留下去,指不定還會碰上什麼家夥。”
在路牌的指引下,艾瑟爾沿著一個個石橋往坐落著木教堂的小山坡趕去,期間她在鎮子偏僻的一角看見了一家畫廊,畫廊沒扣也沒有掛燈,但門是開著的。
“那就是威爾家的麵包店嗎?”
艾瑟爾路過了澎湃麵包店,麵包店門口左右各掛著一盞煤油燈,麵包店大門緊鎖,但門前放著不少緋紅色的唐菖蒲花。
歐頓處於戈裏察公國境內,通過艾瑟爾原先的記憶,現在的她能夠知道,緋紅色的唐菖蒲花是喪事期間用以告慰死者家屬的喪花。
“威爾的家裏,有誰去世了?但他今天……”
今晚有太多的疑惑了,艾瑟爾把這些疑惑暫且都放在心裏,她將澎湃麵包店拋之腦後,三步並作兩步,歸心似箭地跑回了奧瓦的教堂。
潛移默化間,她已經把這座與歐頓鎮民保持著一定距離的木質教堂,視作了避風的港灣。
吸血鬼、手持火柴的小女孩、狼人……
躺在教堂遺留的硬邦邦長椅上,想著今夜遭遇的種種,艾瑟爾突然又想起了兩個月前目睹的兩艘飛空艇之間的戰爭。
“會有什麼關係嗎?也不知道那個被我丟棄在救生艇上的少女怎麼樣了。”
無數的疑團縈繞了腦中,艾瑟爾閉上了疲憊的雙眼,靜靜睡去了。
肉體睡去了,但保存在靈魂中的記憶又漸漸浮現出來,無數的知識與回憶,開始一點點地在艾瑟爾的睡夢中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