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質量守恒定律，物質總量是不變的，你在這個地方抽一點東西，其他地方是必定會失去同等質量的物體，這個定律同樣適用於這裏，極客修改了某些設定，那麼相應的，就會有著另一種設定產生出來中和那個設定，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會產生漏洞……”凝心說到這裏頓了頓，看程文的表情。
“繼續說下去。”
凝心繼續說道：“如果極客真的掌握了足以修改現實規則的能力，那麼他對現實修改得越多，現實的漏洞就越大，他有多少優勢，相應的就隱藏著多少劣勢，我們隻需要找到這些劣勢、這些漏洞，就可以對付他，這，可是造夢師的基本功，看你的樣子似乎忘得差不多了呢。”
程文沉默了半響，歎道：“看這個架勢似乎真的要以夢境的思想來戰鬥才行。”
凝心笑道：“現實與夢境，真的能夠完全區分得開的嗎？其實很多時候，我們不過是在追求那個最適合自己心目中的世界罷了，就比如你，你可知道，你會麵臨今天這樣的局麵，全是你自己造成的。”
“啊？”凝心突然說起程文來了，程文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凝心道：“其實，極客能夠達到今天這樣的成就，全是拜你所賜呢。”
程文撓了撓頭，道：“你越說我越糊塗了。”
凝心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全是這雙眼睛惹的禍，如果你當初不是執意要讓我複明，世界的規則就不會改變，極客也便不會發現規則漏洞，那麼他便永遠隻是普通人而已。現在極客反客為主，掌握了世界的規則，雖然說你可以同樣可以找尋漏洞來對付他，但是規模已不可同日而語，你終是身處被動，與他作對，將是九死一生，當初你犯下的錯，現在將會以生命為代價來償還，你後悔嗎？”
程文聽得心裏一震。
按照凝心的說法，之所以能夠讓凝心複明，全是因為程文修改了世界的規則所致，於是相應的世界規則出現了漏洞，然後被極客發現，於是極客借助那個漏洞開始發展起來，並最終破解了現實的規則，成為了現實世界的夢主。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極客要將程文視為眼中釘，因為極客有今天的成就全靠程文而起，所以他不能讓程文變成第二個極客來對付他，所以要把一切威脅都扼殺在搖籃裏。
“如果一切真的如你所說的話，那麼，我的回答是，不後悔，哪怕一切從頭再來一萬次，我依然會這麼做。”麵對凝心的詢問，程文回答得斬釘截鐵，不過他又狐疑的說道：“但是，現實真的如你所說的可以破解嗎，我還是無法相信這種說法，那樣一來，現實與夢境有什麼差別。”
“世上未知的事情很多，我所說的破解現實隻是按照我們造夢師的說法來說而已，換句話來說，個人的願望達到某個程度就可以讓現實實現，這樣的世界不是更加有希望嗎，你說呢。”
“能夠讓你眼睛複明，這樣的世界我已經很滿足了，那麼現在，就讓我們來守護好這樣的一個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