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凝等了好久好久,才見厲以辰一身濕漉漉的從浴室出來。
唐婉凝接過超大碼的男款浴袍,扁著嘴不高興的說:“怎麼這麼久啊,我躺的骨頭都要硬了。”
厲以辰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一臉要殺人似得盯著唐婉凝,“你以為就你的骨頭硬了,我就沒有反映了?若不是尊重你,我至於大冷天的去衝涼水?你這女人不要太過分。”
聞言,唐婉凝頓時明白了什麼,緊緊抿著唇不再說話,雖說剛剛在被子裏什麼都看不到,可是厲以辰有了生理反應這事不用看也能感覺到的。
“那個……要不要我去廚房幫你泡點薑茶驅驅寒?”
厲以辰哼道:“你想讓人知道我剛剛衝了冷水?躲開點,我要睡了。”
唐婉凝一臉呆愣的看他,“啊?你要睡在床上?”
“廢話?難不成你讓我衝完冷水再去睡地上?”
唐婉凝咬著食指,一臉糾結,“是哦,那要不然我睡地上吧。”
厲以辰白了唐婉凝一眼,“你給我消停會,若出紕漏被老爺子發現,一切前功盡棄。”
唐婉凝撇撇嘴,“知道了,對了,你說有線索了,線索是什麼?”
厲以辰躺在她旁邊,“你還記不記得雲姨?”
“雲姨?當然記得,她是一直照顧我爸的貼身傭人,啊,你懷疑換了我爸藥的人是她?”
“不排除這個可能,當日你父親身故時,我剛好因為去找唐二去了唐家,那日唐家人都因為唐毅的死而忙亂的七上八下,原本我是準備離開的,畢竟唐家出了這樣的事,可是小金調皮,在路過你父親的書房時叼出了他平時服用的心髒病藥瓶,起初我並沒有懷疑什麼,但就在我剛離開時,便看到雲姨神色怪異的來到書房,好像在找什麼,而她一直翻找的地方便是放那隻藥瓶的地方。”
唐婉凝身體一僵,呼吸也感到不暢起來,“可雲姨一直當親人一般照顧我爸那麼多年,她怎麼能害他,我不信。”
厲以辰用手扳著唐婉凝,逼她麵向自己,“正因為是最信任的人,才是最好下手的人不是嗎,後來我找人確認了那藥瓶裏的藥並不是醫治心髒病的藥物,而是普通的維生素,所以,唐毅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為,而後,我便將這件事告訴了你。”
“可你從沒告訴過我雲姨的事,為什麼你現在才說。”唐婉凝的身體有些發抖,聲音也越來越激動。
厲以辰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冷靜一點,聽我說,就在我告訴你真像後,大概你那時的言行舉止太過激,以至於讓凶手起了疑心,隨即雲姨便借口身體不適外加傷心過度請辭回了老家,我那時一直有追蹤雲姨的下落,可是那時的我力量有限,而且……我那時也發生了一些事,隻能被迫出國,以至於雲姨的線索徹底中斷,直到昨日,我已經確定了雲姨的所在。”
唐婉凝緊緊咬著唇,“所以,見到雲姨便清楚是誰害死我爸了對嗎?”
“是。”
唐婉凝緊緊握著拳,“會是他們嗎?”
“也許吧。”
唐婉凝痛苦的搖頭,“雖然很有可能是他們,但是我卻不希望是他們,他們是爸爸的骨血至親啊。”
看著唐婉凝痛苦的樣子,厲以辰情不自禁的將她攬入懷中,“就算事實再殘酷,也總是要去麵對的,唐婉凝,你必須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