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這句話是民間諺語,似乎很多人都逃脫不了這句話。
陸有傑的身前漂浮著那魔王持有物,走在街道上,看著公路兩側的行人,無一不打著嗬欠,所有人都有一種睡不醒的感覺。
身體穿過一名行人,魔王持有物在指引著他前往許願之人的位置。
“我……找死是不是?”一句咒罵的話語傳入陸有傑的耳中,他朝聲音來源看去,看到兩名年輕人扭打著。
“憤怒!”陸有傑把視線回收,繼續朝前走著。
“抓小偷啊!”一個特別尖銳的女聲突然喊道。
一名身材矮小,手中拿著一個女士錢包的男人穿過陸有傑的身體。
“貪婪!”停下腳步,看著剛剛穿過自己身體的那名男子,說道:“還有什麼?”
繼續朝前走,陸有傑想象之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戒指指引他走進了一個小區,隨後進入了一棟居民樓之中。
“不能過就離婚!”一個非常憤怒的女聲傳來。
嘩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
戒指指引著陸有傑走進三零三室,他看到這房子的客廳中站著一男一女,他們再不停的爭辯著什麼,兩人的吵鬧之聲非常的大,而且還在砸著東西。
當啷!
三零三室的上下左右都傳來吵鬧之聲,他們似乎再為了一件瑣碎的小事就能吵起來。比如三零二室的人,就因為女主人想要喝一杯水,自己懶得動彈,讓男主人去給自己倒一杯,可是男主人也不愛動彈,他們兩人便吵了起來。
而三零三室的爭吵,是因為男主人不去洗衣服。
“這座城市的人都這麼懶惰,為什麼還能成為超二線城市呢?”陸有傑很疑惑,能夠感受得到,這城市的人都因為某種原因變得這樣,而這原因,便是再這三零三室的一間臥室中。
穿過兩人的身體,穿過牆壁,走到三零三室的次臥中。陸有傑看到一名年約18歲的女生,正趴在書桌上用馬克筆畫著畫,一邊兒畫畫一邊兒喃喃自語道:“煩死了,白天晚上都在吵,吵吵!”
陸有傑走到女生身旁,聽著她的自語。
“睡不好覺,不想上學,不想聽課,就想睡覺,就想睡覺!”
“煩死了,煩死了,如果能讓他們睡著就好了,這樣我也就不用上學了。”
“煩死了,煩死了!”
……
女生不停地抱怨著,她在紙上畫的畫,竟然是貝利爾魔王。黑色的皮膚,麵目猙獰,眼神之中充滿了怒意,頭上長著角,手中拿著一柄刀,閃耀著魔法陣。
貝利爾的魔王持有物飛入了畫中,魔法陣閃縮著光輝,四周都安靜了,之前陸有傑所看到的回放全都消失不見。那名女生仍然坐在書桌前,一直自言自語著。
“你是怎麼進來的?”女生沒有抬頭,不過已經知道了陸有傑的到來。
“是你指引我來的!”
女生放下筆,轉動椅子,麵對陸有傑。她的黑眼圈特別重,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長得倒是很可愛,不過眼神之中充滿了怨念。
打了個哈欠,視線打量著陸有傑,隨後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沒睡著?”
“你不也沒睡著嗎?”
“我不一樣。”女生搖了搖頭說道:“所有的人都睡著了,我有任務,我有使命,我不能睡著!”
“你可能就是這座城市最勤勞的一名了。”陸有傑微笑著說道:“是你讓他們都睡著的嘛?”
“他們每天都在抱怨覺不夠睡,成天的吵架,讓我也睡不好覺。”女生並沒有直接回答陸有傑的問題。
“他們這樣已經持續多久了?”陸有傑問道。
“應該不到四個月!”
陸有傑想起自己成為魔王代理人的時間,正好不到四個月。“難道自己成為魔王代理人,會對其他魔王代理人產生影響?”在心中問著自己。
“現在多好,特別的安靜!”女生眯著雙眼開心的笑著。
“我看到你畫的畫,是一名魔王,你為什麼要畫它?”
“最近我一直在夢到畫中的人,隻要我偷懶睡覺,就會夢到它,就算是上課不專心聽講我也會夢到它。”女生拿著那副自己畫的貝利爾魔王的畫說道:“我感覺這是在懲罰我,在懲罰我的懶惰。”
“並不是你的懶惰而受到了懲罰。”陸有傑深深吐出一口氣說道:“是你選擇了它!”
“什麼意思?”女生抬起頭看著陸有傑,流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什麼叫我選擇了它?”
“貝利爾魔王,是掌管懶惰情緒的魔王。”陸有傑指著那幅畫,接著說道:“當你對懶惰向往,對四周的不滿,對四周散發懶惰信號的時候,它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