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熊39(1 / 1)

(第三部分) 以你為名的寂寥

小時候,每次出去玩,媽媽說得最多的話就是,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所以那個時候對陌生人的定義就是,不值得信任的人。

我也是這樣,盡量避免跟陌生人接觸,如果一定要跟他們打交道,也得先在心裏打好草稿。

後來去了韓國,身邊的陌生人更多了。那時候我除了在教室上課,便是躲在房間裏看國產電視劇。

韓國上課的時間不像國內這麼固定,尤其是語言課,常常會安排在半夜。

有一次,下完課已經接近淩晨四點,我整個人已經昏昏欲睡,但還是等最後一個學生走完,才關燈鎖門離開。

路過一間黑漆漆的教室時,裏麵突然傳來哽咽聲。 我打了個哈欠,以為是我困得出現了幻覺,直到聽見細細的說話聲。

這麼晚了,是誰不回家睡覺躲在教室裏哭?我走進去打開燈,眼前的場景卻一下子讓我睡意全無——

教室裏根本就沒有人。

我的背脊開始發涼,汗毛直立,各種恐怖片裏的鏡頭一下子全湧了上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咬咬牙,壯起膽子往教室裏走。突然,某課桌後探出一個腦袋,嚇得我差點奪門而逃。

“你是誰?”我拍拍胸口,驚魂未定。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是個大叔,臉很陌生,不像學校裏的人。

“你是誰?”

我又問了一遍,整個人已經處於高度警惕狀態。月黑風高夜,一個陌生中年男子出現在學校裏,行為太可疑了。

大叔突然抬頭跟我對視了一眼,眼裏透著悲傷。他看到我胸口的銘牌後,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抹了一下眼角,說他馬上就走。

出於對陌生人的警惕心,我沒阻止他也沒有開口詢問,大叔離開的身形有些搖搖晃晃的。

沒過幾天的傍晚,我又在那間無人教室看到了他。

他把幾張椅子排在一起,整個人躺在上麵,這就是那天我沒看到他的原因。

夕陽透過窗戶薄薄地打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他在翻看一個筆記本,仔細聽,還有他很小聲地自言自語。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隻感覺大叔的語氣十分悲傷。

後來從別的老師口中得知,大叔是學校新來的校工,他女兒曾經也是學校的學生。

不過她女兒,已經不在了。

我不知道他女兒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一想起他孤零零地對著筆記本說話的樣子,心裏就有點難過。

Facebook上有一個叫Humans of New York的賬號,創建者是個美國人,他每天都在紐約街頭拉著陌生人拍照,並配上陌生人講述的自己的故事,故事簡短有力,卻直擊人心。

和陌生人溝通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跟一個陌生人分享自己的故事。

不知你們身邊有沒有遇見過,一個陌生人在你最無助的時候給予幫助。

比如,那次在韓國街頭,我丟了錢包和手機,急得團團轉。

一個騎著機車的韓國少年停在我身邊,少年畫著黑色眼線,耳朵上是一排閃閃發亮的耳釘,一身非主流打扮,笑起來痞痞的,他說他可以載我回去住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我警惕的眼神惹怒了他,他用韓語罵了一句,從錢包裏抽出幾張紙幣塞到我手裏,生氣地開著機車走了。

當時我捏著這幾張紙幣,心裏特別愧疚,也充滿感激。

正是這些陌生人的出現,才讓我們在無助的時候找到方向。他們就像陽光一樣,看一眼都覺得溫暖。

如果那晚我能攔下大叔,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是不是也能溫暖他的心?

【大熊爆料時間】:

前幾天公司開股東大會,來了不少優秀的單身小哥。BOSS哥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問小哥喜歡什麼樣的妹子。小哥沉思良久說,一米六以上就好。BOSS哥本想把體麵又拿得出手的眸眸介紹給他,一聽人家要求一米六,隻能生生把話咽了下去。我在腦子裏想了一下,發現花火組唯一超過一米六的單身青年,就隻剩不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