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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當我恢複意識時,我已經陷入了一片無境的黑暗中。我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我好象就隻剩下了眼睛和耳朵,在這片黑暗中摸索著。
可是這片黑暗仿佛永無止境,耳朵裏能聽到的,也隻有一絲絲風掠過的聲音。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可是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那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響,到最後仿佛就在我耳邊響起。突然一股龐大的力量將我吸了過去,那聲音開始漸漸地小了下去,直到消失。
隨即,腦子開始劇烈的疼痛,我很快又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我欣喜地發現,我感覺到了身體的存在。我試著動了動眼皮,就在眼睛睜開的刹那,一種奇妙的感覺瞬間將我淹沒。腦中不斷閃出陌生又熟悉的記憶片段,我仿佛記起了很多東西,或許不該說是記起,因為這些記憶本來就存在我的腦袋裏。
回過神,我發現自己至身於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環境中。陌生又熟悉的床,陌生又熟悉的睡衣,陌生又熟悉的衣櫃。我不得不重複地使用這兩個互相矛盾的詞。
等等,櫃子上有一麵鏡子。我忙起身,站到了鏡子前。鏡子中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男孩,高高的鼻梁,藍寶石一樣的雙眼,和一頭太陽神一樣燦爛的金發。
我不禁讚道,好一個大帥哥。隨即我很快陷入了巨大的震驚和困惑之中,我竟然成了另一個人。
我試著讓自己先冷靜下來,慢慢地開始理順記憶,準確地說是理順原本不屬於我的那部分記憶。
在這個記憶中,我叫花影,全名是花影·庫德,16歲,父親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母親是一個賢惠的家庭主婦。我還有一個大哥,二姐,一個隻有8歲的妹妹。
搞清楚自己的一些事情後,我很快想到了薇妮,還有大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我想薇妮和大黃也應該活了下來,或許也和我一樣,有了另一個身份。這大概是我目前唯一的安慰。
不經意間往手上瞟了一眼,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烏黑戒指,赫然是我的[卡瑪神戒]。這怎麼可能,我的身體都沒了,戒指怎麼會…記憶中,那個我並沒有這個戒指。這就是說,[卡瑪神戒]的確是因為某種我不知道原因,跟著我的靈魂到了這個身體上。
或許正是因為它,才會發生這一係列神奇的事情。
“哥哥,快起床,你要遲到了。”門外傳來一個稚嫩的童聲,十分悅耳。
“知道了,親愛的小芭比。”我下意識地回了一句。這又讓我震驚了一下,原來不覺中我已經繼承了他的一些習慣和思維。
一番穿戴後,我打開了房門。
“芭比,你怎麼還沒走。”門外站著的正是我那個8歲的妹妹。
不同於我,芭比有著一頭黑色的直發,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她是家中四兄妹中,唯一一個絕大部分繼承母親血統的。我原本也是黑頭發黃皮膚的華沙人,而且記憶中我對這個妹妹也是格外的喜愛,現在更是越看越可愛。
“哥哥,你怎麼這樣看芭比啊,芭比臉上有黑點嗎?”芭比用小手捂住了雙臉,歪著頭問道。
“芭比越長越漂亮了,哥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我笑道,蹲下手將她抱了起來,朝樓下走去。
“真的嗎?那哥哥怎麼不親親芭比。”
我忙親了親她的小臉,兩人一路笑著到了樓下的餐廳。
一個打扮高貴的年輕婦人正背朝門口坐在寬大的餐桌一端用餐,聽到我們的聲音,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對站在一旁傭人打扮的老婦人道:“去把他們的早餐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