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也是你自己的人生,如果是你認定的事情。 那也沒辦法,畢竟,工作是你自己去工作。 ”
“我想著,我幹技術類的工作,這麼消極無精打采的幹下去,我也不會幹好,我地態度永遠都是這樣,因為我實在不喜歡。 但是我想給我自己一年時間去考研。 如果能考上導演係。 我就可以轉行了。 如果考不起,我再回來工作。 ”
陳歌和易暉有一個很大的區別。 易暉是一個追求物質和生活品質的人。 他非得需要一定的收入和地位才能快樂。 而陳歌,他不需要有多麼高地收入和多麼奢侈的生活才能快樂——給他一包薯片,再給他幾袋花生,他就快樂得能挑起整個地球。 所以,陳歌放棄自己的專業,去嚐試一條完全沒有勝算的路,仍然是具有可行性的。 如果他嚐試過,至少他不後悔,如果此路不通他還可以再回到“技術活”這條路上。 但如果他從來沒有嚐試過,他永遠不知道究竟什麼適合他。
不久,陳歌就打包去了北京,住在清華附近。 離學校近,可以去學校圖書館借書,順便報名參加一些相關課程。
陳歌走後,簡單和易暉搬家到張江高科,因為兩人都在浦東上班。
新家是一室一廳,房間很小,但也很自在。 對麵一個菜市場,買菜頗為方便。
房東配的洗衣機是全自動的,但超級“迷你”,長褲大約放兩條就頗為窘迫了,要想洗幹淨,一桶就隻能放兩三件衣服。 洗衣機轉起來特溫柔,有時侯洗完了,對不起,洗衣粉還沒散開呢!
不過,最大的煩惱還在於,在新家睡不著覺。 每天睡覺都要做十幾個夢,一會夢見在天上飛一會夢見在水裏遊地,晚上要驚醒十幾次。 並且早晨6點就已基本上醒了。 原因大概是因為窗簾太薄,另外與馬路之間沒有任何阻擋,早晨五點開始就有車水馬龍的嘈雜聲響。 第一個月,沒有一天睡好了。
“我要掛了!”簡單抱怨,沒有睡眠的日子沒法過,去買了厚的遮光窗簾,終於能夠睡著了。
所幸的是,兩個年輕人現在相處越來越甜蜜,很少吵架,變得恩愛起來。
具體說來,兩人的相處發生質變是在一個寧靜的夜晚。
簡單含情脈脈看著易暉,喃喃問道:“說實話,你當初選擇我,愛上我,到底是因為,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易暉陷入回憶:“我當時遇到你時,覺得你地內心非常平靜,你看上去是多麼地恬靜而善良……”
“可是後來,卻發現我經常亂發脾氣……”簡單有些慚愧。 是啊,既然自己的本性是善良地,平靜的,為什麼對自己愛的人就不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呢?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越是愛一個人,對這個人的期望就越高,有時候期望也會變得蠻橫無理。 於是乎,越是愛對方,就越不知道如何去愛對方。 愛,要以好的方式表達出來,才能讓對方感覺到溫情的愛。
“那你當時愛上我,是因為你覺得我是一個人怎樣的人呢?”易暉也想知道簡單的想法。
“那時啊,”簡單一邊回想一邊說,“我覺得你很陽光,經常微笑,很有活力,總是帶我去公園,去旅遊。 ”
“結果,我現在卻總是很嚴肅,也總是沒時間陪你玩……”易暉明白自己作為男友愧對女友的地方了。
“親愛的,我以後也盡量多笑,也盡量在周末帶你出去玩,好不好?”易暉開始頓悟,“我們不要每餐都做飯,周末隻宅在家裏,周末我們也都出去溜達溜達?”
“好啊!”簡單來精神了,“你想想啊,狗狗都要經常帶出去遛呢。 ”
“對,女人就像狗,我以後一定經常遛狗。 ”易暉下決心。
“那我以後也不隨便對你亂發小脾氣了,”簡單也自我反省,“我要做到,有話好好講。 ”
“你要是有什麼想法,有什麼主意,你就直說,不要悶著然後又發脾氣。 ”易暉說,“對我來說,你直接說出你的要求和想法,建議,這是更好的方式。 ”
明白了對方最需要的是什麼,兩人的相處和關係越來越融洽。 易暉也經常露露笑臉,自己也高興多了,還經常“遛狗”——帶簡單外出散心或是娛樂。
“我們一個月沒吵過架了。 ”簡單看著日曆數數。
“誰要跟你吵架了。 ”易暉說,“我寵愛你還來不及呢。 ”
可是,好景不長,正當戀愛四年多的情侶終於知道如何去表達愛,感情有了新的飛躍之後,正當兩人愛得死去活來之時,易暉出差越來越頻繁。 簡單經常一個人住,生活孤寂而無趣。
工作呢,不知怎的,感覺也越來越無聊,最近活也不是很多,上班隻能發呆。
可怕的是,上班時沒活幹還得裝作很忙。
簡單越來越感到翻譯的枯燥。 想起當時汀娜所說的,翻譯太枯燥了,她也逐漸有了體會。 做了一個職業測試,結論是,她已經產生了“職業枯竭”……
“現在,我比任何時侯都更加理解陳歌。 ”簡單對在外出差的易暉訴說自己的迷茫。
以前隻知道埋頭苦幹,從來沒有想過什麼,現在從繁忙的翻譯中抽身,才有了空閑去思考。 如果在TM當翻譯,工資就算每年加一千左右,以後頂多加到七八千就封頂了,公司也不可能毫無限度的給她加薪。 簡單麵臨和陳歌同樣的問題。 麵臨職業枯竭,或是遇到職業發展的那塊“玻璃天花板”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