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她是聖女張雪依,而你又是這麼的弱,弱是一種原罪。”

“可是……”秦歡還是不甘心地爭論道。

“有的事不需要理由。”王動不愧為王家世子,很快就想明白裏麵的關鍵。

秦歡不由得歎了口氣,接受了這個事實,司馬血隻是沉默地看著這位朋友,不出聲。

“我看我們是不是有必要換個地呀,到時被人看到死人報了官就麻煩了。雖然這地方官員不能把我們怎樣,但我可是有故事的人呀?”王動突然提議道。

“出城再喝兩杯。”

“也好,看來還是王胖子想得遠,為了你的逃跑計劃那就換個地。”秦歡回應道。

“好。”司馬血應道,話少,語氣冷一直是他的特點。

天上的月亮已經升到半空,夜晚的風依舊輕柔地吹拂著。

三個少年圍坐在篝火旁,手中拿著酒杯,歡笑聲在空曠的原野中回蕩。

王動和司馬血雖然是初次相見,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少年人之間結交朋友的能力。

王動身形略胖,看上去有些懶散,但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話癆。

而司馬血則與之相反,他身材瘦削,神情冷峻,言辭簡潔,恰好成了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當王動得知司馬血所施展的刀法竟然是從劈柴的動作中領悟而來時,不禁放聲大笑起來。“我看你的刀法如同劈柴一般,沒想到竟是由此而來啊!”

司馬血淡然地回應道:“刀法不在名氣,實用就行。”

“而我隻是一個殺手,一個窮殺手,窮也是一種原罪。”

他輕輕抿了一口酒,繼續說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說完,目光凝視著跳動的火焰,仿佛在回憶什麼往事。

“對了,兄弟,有興趣來我們關西王家,怎麼也比在隱殺門做個低級的殺手好。”王動突然對司馬血來了興趣。

“謝謝,但我還是想做個有想法的殺手。”

“整日過著刀頭舐血、朝不保夕的日子,又能有什麼意思?說不定哪一天就莫名其妙地被別人給殺了!”

王動不停地搖頭,似乎很不認同司馬血現在的生活方式和態度,並希望一旁正大口咬著羊肉的秦歡能夠幫他勸一勸司馬血。

然而,秦歡卻故意裝作沒看見王動的示意,依舊自顧自地埋頭吃著羊肉,仿佛少吃一口就會立刻死掉似的,完全沒有半點修仙者應有的矜持與風度。

麵對王動的好言相勸,司馬血隻是雲淡風輕地回應道:“你們這些世家子弟根本無法理解我們當殺手的生活,雖然充滿艱難險阻,但無比熱血刺激啊!”

說完,司馬血便拿起手中的羊皮酒壺,仰頭灌下一大口酒。

眼見司馬血如此固執己見,王動知道再怎麼勸說也是徒勞無益,於是徹底死心了。

“也罷,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說了。這兩個小乾坤袋就當作是我送給兩位的見麵贈禮吧。”王動豪爽地笑道。

乾坤袋在九州大陸雖不常見,但用的人也不少,修行者的世界,沒個儲藏空間物品還真說不過去。

“謝了。”司馬血也不多言,直接伸手拿過來,掛在了腰間。

乾坤袋雖說不上多麼高級,但以他目前並不高的微薄收入來說,價格可著實不菲。

有了乾坤袋,司馬血可以攜帶更多的物品了,比如潛行服、長刀等等戰利品。

如此一來,賺錢的效率少說也能提升一倍。

因此,司馬血這一聲“謝”字絕對是發自內心的誠懇表達。

“謝啥,自家兄弟。誰讓我是王家大少呢,就是這麼財大氣粗!”王動不管什麼時候都會不自覺地給自己臭美。

秦歡接過乾坤袋後,盡管覺得自己一時半會兒可能用不上它,但仍然對這份朋友情誼心懷感激之情。

此時此刻,夜幕深沉,天空高遠,而經過美酒佳肴的洗禮之後,王動與司馬血早已沉浸在夢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