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蟬鳴陣陣,熱浪鋪天蓋地。
與街市上的喧囂與繁華中相比,這裏顯得是如此冷清和孤寂。
宛荷秋毅然跪在詢安王王府門外,她跪在地上汗水淋漓而下,身上穿著一件淺綠色的衣裙已然濕透。
宛荷秋嫁到王府已經三年了,身份隻是個侍妾,而能見到王爺的次數也是寥寥無幾,在王府裏,她備受煎熬,王妃總是喜歡欺辱她,其它侍妾們也紛紛排擠她。
就在宛荷秋跪得腿都快麻木了,人也要熱的將近暈過去時,隻見女子過來用一雙纖纖玉手重重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女子一臉雍容大氣,頭戴金鑲玉鳳凰簪,身著金繡鳳裙,腳踏寶石履,身邊跟著兩個丫鬟。
女子的眼睛很亮,眉目精致,她便是詢安王王妃,整個皇城之中最有勢力之家的霍家嫡長女霍雪蘭。
霍雪蘭捏著她的下巴,眼神波光流轉的盯著宛荷秋這張清秀脫俗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我讓你在這兒跪足了兩個時辰,你便是在這裏偷懶?\"
宛荷秋抬眸看向眼前這位高貴的王妃,她咬著牙,低垂著腦袋,聲音細小卻堅定道:\"妾身不敢……”
宛荷秋之所以在霍雪蘭麵前如此小心翼翼,做小伏低,是因為最近父親出了事,父親偷偷貪汙了幾千兩銀子的事情被發現了,很快就會被安排進刑部大牢。
父親的確犯了錯,可是歸根結底,父親也是為了整個家裏著想,她嫁到王府這幾年,備受欺淩苛待,都是父親偷偷塞了銀子給她,讓她的日子勉強能夠好過一些。
父親雖然犯了重錯,但是作為女兒,她不可能無動於衷,平常她見不到王爺,而且自己的父親現在就在霍雪蘭的父親手底下羈押著,想救父親隻能求助霍雪蘭,這可能是父親最後的機會了,她怎麼可能不抓緊?
霍雪蘭看著這樣的宛荷秋,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她鬆開手,冷笑道:\"你父親貪汙了幾千兩銀子被查出來了,他現在被關在刑部大牢裏,你是算準了來求我我就會幫你嗎?\"
宛荷秋抬起了頭,眼底帶著希冀的望著霍雪蘭:\"妾身父親有錯,妾身願意為父親贖罪,求王妃看在咱們同侍奉王爺的這份情誼上,救救妾身的父親吧,妾身願意為王妃當牛做馬,為王妃馬首是瞻!“
霍雪蘭微眯著美眸,打量著宛荷秋,她忽然笑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出身低微的侍妾,我霍雪蘭憑什麼幫你?你父親貪汙犯了重罪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想做牛做馬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宛荷秋聽到這樣的話,麵色蒼白一片,她的眼裏帶著滿滿的惶恐,她連忙撲上前去,抓住霍雪蘭的手:“王妃,求求您了,隻要您能救我父親我什麼都答應你,王妃求您開恩啊。”
霍雪蘭一臉鄙夷,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宛荷秋,隻當自己是在看一條落難的狗兒。
其實她和宛荷秋倒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隻不過看她身份低微,一張臉蛋長得還頗為標致,又是個聰明伶俐的。
王爺第一次見到宛荷秋的時候,眼神明顯就是為她停留住了,後來霍雪蘭有心不想讓宛荷秋見到王爺,就總是藏著宛荷秋,王爺在府裏的時候,宛荷秋總是被自己使喚出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