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母親對他說了很多。
而他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牢牢的記住了她對他說的每一句話。
他雖然年紀還小,卻已經懂得了‘責任’這兩個字。
父親和族中的人隻知道母親出生於一書香世家,自小父母早亡,隻與一名兄長相依為命。
我那隻聞其名卻未見其麵的舅舅,也在我三歲上時,離開了人世。
這是所有蕭氏族人,包括我的父親都知道的事情。
而母親,卻有著另外一個身份。
一個與蕭氏宗主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身份。
從我懂事的那天開始,我便知道,每一位蕭氏宗子,在他年滿二十五歲時,就都可以有一位自已的貼身侍衛。
而這名侍衛,不同於族中的那些個普通侍衛。
他(她)是護守每一位蕭氏宗子終生的鐵衛,而他(她)並非出自蕭氏一族,而是來自與蕭氏一族有著上百年契約的古氏一族。
而母親那不為人知的秘密便是,她也是古族中的一員。而她本身,卻並不是出自古族。
大約百多年前,古族裏出了個百年不遇的武學奇材。而身為古族中最為優秀的一員的他,自然的便成為了當時蕭氏宗長的鐵衛。
而當時的蕭氏宗主是個性情多疑之人,見他武學造詣深不可測,加之脾氣倔強,不肯全然而的順從於他,便使了個計策,巫陷於他,想將他鏟除。
他雖氣憤難當,卻是百口莫辯,無奈隻得負手就擒。
哪裏知道,就在蕭氏宗主想要動手將他除去的前一晚,他無意間聽聞了這一切皆是他主子的有意所為。
一氣之下,殺了守衛,逃了出去。
氣憤填胸之餘,想要找那蕭主算帳。可是,轉念又一想,生怕會因此連累到族人,隻能將滿腹委屈都吞入肚裏。
在連趕了五天五夜的路後,終於回到了古族居住之地。
找到了族長和族中長老們,將事情的經過學說了一遍。族中長老們雖是同情他的遭遇,卻無奈為族規所限,不能收留他在穀中。以古族叛徒的罪名,將他逐出穀中。
傷心之餘的他,一出了穀口,便一頭栽頭在地。
幸而一名不放心他的長老尾隨而至,將昏迷的他給救醒。
醒來的他,發現了一件很不幸的事。
他中了毒,而且還是積鬱了很深的毒。
於是,他明白,是那蕭氏宗主早已經在他的飲食中投放了慢性的毒藥。因為他功力深厚,一直沒有發作。
而今時,他疲累過度,又加上心受重創。所以才會一股惱兒的發作出來。
那救醒他的古族長老,是打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者,對他一向疼愛有佳,不忍心讓他就此命喪黃泉。
於是,偷出了古族中視為禁令的‘菊花’令牌,告訴他上麵有解毒之法。同時,也告訴了他,那上麵的秘芨太過深奧,從未有人解開過。能不能解開其中奧秘,那就要靠他自已的造化了。
而他,到底不枉武學奇材的名號。最終是將刻在那上麵的功訣解了開來。
而他也因此,沾上了那血腥無比的邪功。
那時的他還不知道,在他開始習練那邪功時,自已的身體就已經在發生了變化。
每個月圓之夜,他都會感到體內如同被灼烤了一般的難受。武功層數練的越高,被灼烤的感覺越重。
後來,他無意間才發覺,隻有吸食人的血液才能壓製心中的這股灼熱。
於是,每個月圓之夜,他便在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他也因此,踏上了殺手之路。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母親的曾曾祖父。也是‘菊花宮’的開創人——古一商。
母親的名字,並不叫章敏,而是叫古敏。
母親和我那素未謀麵的舅舅,是這一支古族人僅有的兩名傳人。
自小,母親和舅舅便開始學著這們邪惡的武功。
習練這個武功,精進迅速,卻也有著很深的後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