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她有反駁的機會,沈非冷不丁地將她打橫抱起,回頭掃了眼,很快就找到了廚房的位置,“家裏有燙傷膏嗎?”
“嗯……”她臉頰微紅,弱弱地應了聲,伸手指向玄關上的鞋櫃。
“怎麼會有人把藥和鞋子放一塊。”沈非回頭看了眼,感慨道。
“哪裏空就放哪啊。”
沈非抬眸看了她眼,沒理她,而是把她安放在了水池邊的流理台上,擰開冷水,吩咐道,“自己衝。”
隨即,他便跑到鞋櫃邊,拉了拉緊繃的西裝褲,蹲下身,開始準備尋找醫藥箱。
很不幸,打開鞋櫃後,一堆亂七八糟的鞋子率先朝他傾斜而來。
見狀,家悅懊惱地別過頭,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早知道他真的會來,她一定不會用一整天的時間來發呆,而是好好把家裏打掃一遍。
“這是……”
“啊?”聞言,她探了探頭,發現沈非手上拿了隻男人的鞋。
“誰的?”
咦?誰的?
她皺眉想了許久,“我爸的吧。”
“最好是!”
“一定是啦,除了我爸,就沒有其他男人來過我家啊。”家悅側過腳,以便讓冷水均勻地遍布燙傷的每一寸,回得自然也很隨意。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心,沈非笑容加深了幾分,拿著醫藥箱回到了她身邊,故作若無其事地問道,“他沒來過?”
“誰?”她茫然眨眼。
“元修。”
家悅抿著唇,眼珠轉了轉,打量著他的神情。
雖然說看起來像是沒什麼情緒,可她隱約感覺到他似乎是在期待她的回答。邪惡心態作祟,她撇了撇唇,睜眼說瞎話,“對哦,也有可能是元修的……啊啊啊啊,輕、輕點啦!你很奇怪耶,我家裏的鞋是誰的,關你什麼事哦。”
他沒有回答,隻是愈發加重了手裏的力道。
疼得家悅眼角都已經泛淚了,她不得不認輸,“好好好啦,開玩笑嘛。元修那麼在意自己的事業,最怕緋聞了,怎麼可能來我家。”
果然,這話就像咒語般,他動作輕柔了許多,神情也專注了許多。
看著他認真的側臉,家悅有些舍不得移開目光了,夕陽餘暉灑落在他身上,就像為他渡了層金光般,格外耀眼好看。
他的睫毛好長,唇形也好漂亮喏。
要是某家雜誌舉辦什麼“最想親吻的男人”的排名,他一定是第一。
唔……就是這麼漂亮的唇,曾經吻過她耶。
家悅不自覺地傻笑開了。
“在笑什麼?”結束了處理燙傷的必備措施後,沈非收拾好東西,注意到她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在笑。
“哈?”她慌亂地挪開目光,趕走先前腦子裏的畫麵,“我有在笑嗎?”
“沒有嗎?”他張開雙手,分別撐在她身體兩邊的流理台上,身體微微前傾,“那說個好消息讓你笑。”
“什麼?”不會是想說他答應她的辭職要求了吧?拜托,這對她來說一點都算不上好消息。
“我通過試鏡了。”
“劉教授的那部電影?”
沈非點了點頭。
“啊啊啊啊!我就說吧!如果像你那麼變態的人都不能勝任,那教授絕對找不到第二個更合適的人選了!相信我,這部戲從前期開始我就有參與一塊討論,它一定能讓你更紅!”她忘情的大叫,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