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垂眸,“奴婢不敢!奴婢是覺得王爺既然討厭奴婢,倒不如放了奴婢!”
裴宴冷哼,手下力度大了幾分,薑綰下巴上立馬殷紅一片。
“哼!想的美!想離開王府,隻有一種可能!”
“死!”
薑綰睫毛輕顫,麵色瞬間失了血色,蒼白一片。
裴宴看出了她的害怕,心中舒坦了幾分。
“怕死?”
薑綰咬了咬牙,可笑,誰不怕死?
果然,上位者都很變態,喜歡隨意拿捏底層人的生死。
“怕死那就乖乖留在王府,如果你表現好,時機到了,本王自會放你出府!”
裴宴話風轉變很快,薑綰一時沒反應過來。
眼前人已經鬆開她,走到屏風後脫衣服。
薑綰:“……”
什麼意思?
看她表現?
是要她……
薑綰看著屏風後影影綽綽的身影,臉燒的通紅。
那晚的感覺也襲滿全身,雖說姿勢不太便利,倒別有一番酥麻酸爽。
薑綰心中恨恨罵了幾句狗男人,邁著蓮花步朝屏風處走去。
裴宴已經脫的隻剩一條褻褲,一抬眸瞥見身側行為扭捏,滿臉通紅的女人,哂笑一聲,“你這是何意?”
薑綰咬了咬牙,一鼓作氣道:“王爺說看奴婢表現,奴婢來伺候王爺……”
薑綰垂著臉,紅暈布滿了脖間。
裴宴微嘲,一個青樓出來的女子,竟還會有這女兒家的嬌羞,他一時不知是她演技高超,還是本就如此?
裴宴微微頷首,雙手垂於身側,黑眸盯著薑綰,“那就讓爺好好看看你如何伺候!”
裴宴說這話,不過是起了逗弄之心。
這些年,他幾乎不近女色,他是屬於華兒的,哪怕她結了婚,嫁給了太子。
若不是酒裏有藥,他斷不會要了一個青樓女子!
薑綰輕輕走近裴宴,一顆心幾乎跳出胸腔。
裴宴平定邊疆,打過無數次仗,縱然養了三年,強勁的身上依然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這些都是他的戰功,可惜……皇帝並不喜他功高蓋主,隻封了個安王。
安,不難理解,安於天命,安分守己!
在這等級分明的王權國家,安王也不過是個可憐人。
薑綰想著,眸光向下,落在他的小腹處,褻褲的帶子還沒解開,她深吸了口氣,視死如歸般抬起手,朝著繩子處伸去。
不過是一番雲雨,薑綰有現代人的思想,並沒有那麼難接受。
反正他能力不錯,她也享受一番,不算太虧。
她瑩白的指尖剛觸碰到繩子邊緣,頭頂上就傳來冷漠的聲音。
“滾出去!”
薑綰:“?”
她一臉懵的抬頭,隻看到一個身姿挺拔的背影。
薑綰莫名其妙的出了蘭亭閣,月竹連忙迎上來。
“姨娘,您沒事吧?”
她擔憂的打量著薑綰,小聲說道:“剛才奴婢看到王爺黑著臉出去了!”
他還黑臉?
簡直莫名其妙!
不過薑綰倒是明白了一點,安王並不喜她,亦不是色令智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