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未見過這般作畫的,簡直聞所未聞。
“好!實乃奇畫!”
威嚴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跪地,“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薑綰也連忙跪在地上,手中的畫作被太監拿走呈到了皇帝麵前。
皇帝看著薑綰作的畫,滿臉笑意,“你是如何想到這種方法的?”
薑綰衝著皇帝叩了一個頭,謙卑道:“回稟皇上,奴婢幼時曾見人用花草枝葉浸染衣衫,因此想到是否可以用印章的方法,將事物輪廓印於紙上,形成畫作,由此才得來此畫!”
薑綰斷不敢說自己是胎穿過來的,這種畫作也是她突發奇想,曾在一部電影裏看過的畫麵。
皇帝止不住稱讚,“當真是奇特的緊,王德勝!”
太監總管:“奴才在!”
皇帝:“賞!”
皇後擠出一抹僵硬的笑,“皇上今兒怎麼好興致來臣妾這桃花宴了?臣妾還想著,皇上您事務繁忙,恐耽誤國事呢!”
皇帝笑:“一時半會兒,耽誤不了多少,朕聽說,這是安王的妾室?”
安王立馬應聲:“回父皇,正是!”
皇帝臉上笑意收了幾分,天子不怒自威,沉聲道:“今日之事,看在你這妾室還算聰慧的份上,朕就饒了你,以後再將妾室帶進皇宮,朕定要狠狠罰你!”
安王垂眸,“兒臣知錯,父皇教訓的是!”
皇帝怎會不知安王在想什麼,他這是公然在挑釁他的權威。
他將蘇清華賜給了太子,他就帶個妾室來皇宮參加宴會,當真是目中無人。
皇帝冷哼一聲,叮囑了皇後幾句,在眾人的“恭送皇上”的唱和聲中離了席。
宴會也因此草草結束。
薑綰領了賞,跟著裴宴坐在馬車裏往安王府走。
安王眉宇中含著風雨欲來的怒火。
薑綰小心翼翼坐在車邊,不敢動彈,生怕惹到身邊的男人。
袖袋中的那包藥粉,更像是定時炸彈一般,擾的她心驚肉跳。
今晚……她該怎麼辦?
薑綰專注思索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人肆意的打量。
“今日見了你的前主子,密謀了什麼?”
陰惻惻的聲音響起,薑綰一顆心如墜深淵,她滿臉驚恐的看著裴宴。
他……他什麼意思?
薑綰不知安王這是在詐她,還是看到了。
一顆心幾乎跳出嗓子眼。
裴宴見她神情緊張又惶恐,心中怒火更深了。
他猛地拽住薑綰的手,直接將人拽到自己懷裏,堅硬的身軀將她壓在坐榻上,灼熱的呼吸撲麵而來。
薑綰身子輕顫,一雙水眸無辜瀲灩,染了紅暈,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裴宴力氣很大,她手腕疼的厲害,幾欲斷裂,她低低求饒,嬌儂軟語,聽的裴宴心煩意亂。
“王……王爺,您弄疼奴婢了……奴婢沒有……”
“沒有?!”
裴宴質問,身下女人梨花帶雨的模樣,像極了今日的蘇清華。
她窩在自己懷裏訴說著她的為難與苦楚,可洗脫不了她已和太子圓房的事實。
他捧在心尖上的人,跟了他最恨的人,如今他身邊的這個人,亦與他最恨的人為伍。
裴宴雙眼血紅,理智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