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一雙小手柔弱無骨的抵在裴宴的胸口,低低求饒:“王爺,求您不要在這裏……”
馬車緩緩行駛著,窗外夜色初濃,隱約能聽到路人的談話聲。
裴宴灼熱的氣息中含著酒氣,薑綰知道,今日安王定是在蘇清華那兒受了刺激。
裴宴瞬間清醒,猩紅的眸子布滿血絲,如同暗夜中的猛獸,讓人畏懼。
薑綰不敢反抗,隻是溫柔小意的哄著,“王爺,奴婢已經是您的人了,斷不會做出背叛您的事情!”
裴宴冷哼,大掌滑到薑綰細嫩的脖頸處,“說的好聽,本王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奴婢對天起誓,如若欺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薑綰發了毒誓。
裴宴盯著她瞧了一會兒,才放開了她。
“那你倒是說說,今日太子和你說了什麼?”
薑綰攏好衣衫,小心翼翼坐起身子,一副為難的模樣。
裴宴掃了她一眼,“怎麼?本王在此,你還不敢說?”
薑綰思索兩秒,撲通一下跪在裴宴的腳邊,聲淚俱下道:“王爺,奴婢斷不敢欺瞞您的,隻是太子……太子殿下威脅奴婢啊,奴婢家人性命在他手中,奴婢沒有辦法啊!”
裴宴眉眼微挑,“哦?所以,你答應了?”
薑綰顫顫巍巍的把袖口中的藥粉掏了出來,遞給裴宴。
“這是太子命奴婢放在您膳食裏的,奴婢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薑綰權衡利弊還是決定站在安王這邊。
縱使他不靠譜,但她在安王府生活了兩年,以她這兩年對安王的了解,他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府裏的下人待遇也都不錯。
如今她隻能求救安王。
以安王和太子之間的矛盾,應該不會讓太子如意,說不定會幫她救出宋嬤嬤和睿兒。
裴宴眯了眯眼,接過薑綰手裏的東西,沉聲道:“清風!”
“屬下在!”
裴宴將藥粉遞了出去,“查查這裏邊是什麼!”
“是!”
不過一息之間,車夫已經從清風換成了另一個人。
薑綰瞠目結舌。
裴宴瞥見她這般,嗤笑一聲,“今兒個你倒是聰明,不過也是投機取巧!”
薑綰一聽,心中氣惱。
連誇帶貶的,無語。
裴宴瞧見薑綰那烏黑晶亮的眸子轉了轉,心中一樂,大手捏住她的臉頰,“怎麼?不服?”
薑綰柳眉輕蹙,一副委屈巴巴,“王爺可冤枉奴婢了,奴婢哪裏敢不服?”
裴宴力度放鬆了幾分,指尖細嫩的觸感讓他心頭微癢,他動作輕柔,磨砂著她的臉頰,嗓音沙啞,“晚上蘭亭閣伺候!”
薑綰愣了一秒,乖順道:“是!”
馬車停在安王府,月竹早早就等候在門口。
月竹見薑綰全須全尾的回來了,狠狠鬆了口氣,忙上前扶著薑綰,“姨娘,您沒事吧?”
薑綰輕拍了月竹的手,“無事,回去再說!”
安王在馬車裏看著薑綰,嗓音慵懶,“記得洗幹淨!”
薑綰俏臉一紅,拉著月竹快速進了府。
月竹喜滋滋道:“姨娘,可是王爺要您今晚服侍?”
薑綰心如死灰,不情不願道:“看來是躲不過了!”
月竹更開心了,姨娘要是侍寢了,可是真正的承寵了。
“我們快回去,奴婢要好好給姨娘打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