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暈乎乎的幾乎睡著,車外卻傳來月竹的聲音,“沈夫人,我家姨娘休息了,您要是有事,過一會兒再來吧!”
這冰天雪地的,月竹不知道沈夫人來幹什麼,反正沒好事。
她是不喜歡這個沈夫人。
齊晚舟淡笑,“這大白日的就睡覺?薑姐姐這麼累嗎?”
齊晚舟朝著身邊丫鬟遞了個眼神,兩個小丫鬟立馬拉住月竹,她直接上了馬車。
月竹滿臉怒火,剛想要叫張嬤嬤,身邊丫鬟一個抬手,隻覺一股異香撲鼻,月竹瞬間就失去了反抗,甚至腦子都不清醒了,直接對著齊晚舟的丫鬟笑了出來。
倆人圍著她,像是在說什麼好玩的事情,個個笑盈盈。
張嬤嬤在馬車裏探出頭來,看到月竹滿臉笑意,瞬間就放下了防備坐好了。
齊晚舟進馬車前,刻意大聲道:“我找薑姐姐說兩句話,一會兒就出來!”
太子和王爺正在打架,哪裏會這麼快就結束?
不打個鼻青臉腫,一較高下哪會那麼容易分開?
再者周圍都是士兵,個個都是糙漢子,隻聽從王爺和太子的命令,哪裏會管女人之間的事情?
她這樣說,不過是為了安撫那些懷疑的人。
齊晚舟輕而易舉的上了馬車,一掀門簾,瞬間一股糜靡之氣撲麵而來,隻見薑綰軟軟的躺在軟榻上,昳麗的麵容上帶著幾分迷離和困乏,眼角處自帶魅惑,唇瓣紅腫,好一個妖嬈嫵媚的狐媚子。
薑綰眼底閃過詫異,微微坐直身子,不悅道:“沈夫人這是作何?”
齊晚舟用帕子掩著口鼻,滿臉鄙夷,“嘖嘖,薑姐姐這勾人的手段真是登峰造極啊,這天寒地凍的,都讓王爺難以自持?妹妹真是自愧不如,隻是不知,姐姐是否也這般魅惑我家夫君?”
薑綰麵色一沉,“齊晚舟,你不用來我這裏陰陽怪氣,我和沈懷安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齊晚舟突然發狂,她直接捏住薑綰的脖子,惡狠狠道:“你不知道吧?我們的新婚之夜,他匍匐在我身上時,嘴裏叫著的是你的名字,綰綰……綰綰……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當我知道你叫薑綰,還是薑大人的女兒,我就明白了,我根本沒有聽錯,我恨不得自己那晚記憶消失,午夜夢回,這兩個名字一直在我耳邊回繞,你體會過我的痛苦嗎?你沒有!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
齊晚舟目眥欲裂,雙眼猩紅,好似瘋魔了一般,捏著薑綰的脖子越來越用力。
薑綰伸手使勁兒將齊晚舟推開,整個人更是累的氣喘籲籲,她第一次覺得齊晚舟根本沒病,而是一個健康的成年女性。
素日柔弱,如今卻這麼大力氣。
“你瘋了?!”
“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
齊晚舟癲狂的說著,如同一個瘋子,她陰惻惻的看著薑綰,“你難道不想知道安王如今在幹什麼嗎?”
薑綰隻覺得齊晚舟是有備而來。
她滿是防備,又悄悄往窗口的位置挪。
齊晚舟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上馬車,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安王……剛剛那麼急切的出去,說不定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齊晚舟過來,說明沈懷安也不在。
莫非發生了什麼?
薑綰有些擔心,但還是保持理智。
“王爺日理萬機,我作為妾室,隻盡好本分,不為王爺添亂就好!”
“好一個合格的小妾,不錯,你的王爺如今正和太子殿下打的難舍難分,不過,原因不在於你,而是因為太子妃,看到了吧?王爺對你,不過是玩玩罷了,對太子妃才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