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的天,怎麼會熱?”
裴宴摸了摸薑綰的手, 冰涼的,瞬間,他臉色更加陰沉了,“來人,叫許神醫過來!”
薑綰自知瞞不過,隻無奈道:“王爺不必生氣,奴婢真的沒事,許神醫說,吃了藥就好了,今日開的藥方,藥還沒吃一次呢。”
裴宴這才想起今日從驛站一路趕過來,薑綰身體勞累,很快就睡了,如今怕是剛醒過來,晚膳還沒吃,別說藥了。
裴宴心中閃過心疼,他道:“藥熬了嗎?先吃了晚膳,再吃藥。”
月竹忙拿著幹淨的衣服上前,“回王爺,藥已經熬好了,晚膳也準備好了,就等姨娘醒過來吃呢。”
“下去準備吧。”
裴宴示意月竹將衣服放在床上,月竹不敢耽誤,連忙放下衣服就出了門。
薑綰蹙眉,“王爺讓月竹走了,奴婢怎麼換衣服?奴婢現在身子很乏,沒有力氣……”
薑綰嗓音低啞,帶著幾分委屈。
她本就睡了一下午,再加上做噩夢,身子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這古代的衣服又繁瑣,如今又是冬季,穿的又多,她一個人根本穿不好。
裴宴捏了一下她的臉蛋,“本王給你穿衣服!”
薑綰瞳孔放大,瞬間又別開眼,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爺……這於理不合”
“本王說合就合,再說了,你昏睡那幾日,都是本王照顧的你,穿衣服對本王來說,輕車熟路,再說,你身子哪裏我沒看過?害羞什麼!”
裴宴說著,直接掀開了薑綰的被子。
冷風瞬間鑽了進來,她身子輕顫,本就濕噠噠的衣服更像是冰塊一樣刺骨。
薑綰臉上冒出細密的一層雞皮疙瘩,牙齒更是不自覺的打起了架。
裴宴眸色一緊,慌忙把一邊的炭火盆挪到了床邊,迅速把薑綰抱起來,大手探入她的脖頸,像剝洋蔥一般,迅速剝了個精光。
薑綰從裴宴觸碰到她的第一秒,臉就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一顆心更是抑製不住的撲通亂跳。
雖說他們已經親密接觸了無數次,可這般直接的給她換衣服,還是頭一次。
更甚的是她還坐在他的懷裏,她偷偷瞟了一眼裴宴,他麵色嚴肅,一本正經,十分認真,沒有絲毫邪念。
薑綰有些心虛,看來安王並不是一個色令智昏的男人。
她正想著,裴宴已經開始給她穿衣服了,整個過程,他的速度都非常快,但並不影響穿衣的效果。
薑綰眼底閃過驚詫,裴宴穿衣服的手法竟然比月竹都要好。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給好多女人都穿過衣服呢。
看著最後一個蝴蝶結係好,裴宴才嗓音低啞的吐出兩個字,“好了。”
簡單的兩個字,卻聽的薑綰耳尖發燙,心跳加速。
她哪裏會聽不出,裴宴嗓音裏的情愫。
薑綰慌忙起身,卻被裴宴扣住了腰肢,又跌進了他的懷中。
他緊緊抱著她,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變化。
薑綰臉燒的通紅,話都變得結巴了,“王……王爺,奴婢……”
“別動,本王隻想抱抱你!”
裴宴下邊放在薑綰的頸窩,每說一個字,熱浪一般的呼吸噴灑出來,直燙的薑綰渾身發顫。
她有種被打臉的感覺,方才還說裴宴不是一個色令智昏的男人,轉眼就被打臉了。
她還是低估了裴宴的自控力。
薑綰也不敢動了,隻能任由裴宴抱著。
隻是她並不知道,安王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沒有把她推到在床上,她病了幾日,他就素了幾日。
曾經他覺得他定力很好,可唯獨在薑綰這邊,多大的定力都不作數了。
裴宴深深嗅了一口薑綰身上獨有的香味,心悸的厲害,她真的好軟好香……
“王爺,許神醫來了!”
門外傳來月竹的聲音,薑綰嚇了一跳,忙掙紮著從裴宴身上跳下來。
裴宴也沒阻止,隻站起身理了理衣衫,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薑綰佩服他的收放自如,剛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他又走到她身邊,悄聲在她耳畔說道:“等你病好,本王好好疼你!”
薑綰:“……”
她還沒反應過來,那狗王爺又恢複如常道:“進來!”
一轉眼,那人已經坐在主位,一副高高在上的禁欲王爺模樣。
薑綰:這情緒收放自如的,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許神醫進了門,衝著安王恭敬道:“王爺!”
“許神醫,本王敬你這麼多年的交情,才求你來為本王的妾室治病,沒想到你卻瞞著本王,真是讓本王失望!”
安王直接質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