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暖緩緩癱在地上,身體的疼痛讓她受盡了折磨,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被撐爆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疼的。
身體漸漸的發飄,身體中的力量正緩緩的流逝。
哢嚓哢嚓,落葉碎裂的聲音傳來。
路小暖循聲望去,白鳳祈緩緩的走了過來。
在她的身前停下,他的眼中有責備有心疼,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摟在懷裏:“為什麼?”
他的聲音明明那麼冷靜,可是路小暖卻仿佛從裏麵聽到了驚濤駭浪。
“我愛你。”
“暖暖,屠龍好玩嗎?”
路小暖回頭看著他,微微一笑:“好刺激。可是,沒有你,一點也不好玩。”
“你知道你很狼狽嗎?狼狽到我不想看你。”白鳳祈口口聲聲說著無情的話,可是聲音卻越發的哽咽了。
“可是你還是抱著我了,這樣挺好的,我死而無憾。”
白鳳祈說不出話來,他以為自己可以為她遮風擋雨,可是最後,他什麼都沒做,他甚至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卻無法阻止她。
尋到她的唇吻上去,吻那麼苦澀。
“白鳳祈。”路小暖覺得眼前的他越來越模糊了,她的聲音也一聲一聲的低沉了下去:“你的懷裏好溫暖啊,我好喜歡,你別放開我……”
“我不放開你。”
耳邊好像聽到了很多聲音,好像聽到了許舟舟在叫她,好像聽到了哮天犬的聲音,好像聽到了狐小白的聲音,還有很多很多人的聲音,可是又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
身體上的痛楚漸漸遠去,心裏的痛楚也漸漸遠去,所有的聲音都沒了。
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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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下了很大的雪。
A市經過短暫的破敗之後又恢複了往日的繁華。
學校重新開學了,許舟舟、梁諾亞和蘇睿都按部就班的回去上課了。
許舟舟和梁諾亞之間依舊吵吵鬧鬧的。
蘇睿和尹鵲依舊沒能捅破那層窗戶紙。
學校裏來來往往的人群,沒有人記得以前這裏有個叫路小暖的女孩。
魔界和妖界、神界都恢複了平靜,神界又恢複了以往的高高在上,魔界和妖界終於達成了共識,以後互幫互助。
狐小白做了妖王,魔小鼓得償所願做了魔尊,隻是許舟舟聽說,妖王貌似要娶親了,可是魔尊居然大怒,一怒之下衝去了妖王的洞府,據說要砍了他,然後……再也沒回來,魔界又成了群龍無首。
時間無聲的溜走。
許舟舟和梁諾亞畢業了,結婚了,生了孩子,可是他們再也沒有提起過路小暖。
隻是孩子偶爾會指著路小暖的照片問,這個阿姨是誰?
許舟舟看著照片抽抽鼻子,笑著說:“這個阿姨是媽媽最好的朋友,她現在在很遙遠的地方,應該過得挺幸福的。嗯,應該吧。”
丹穴山上好多年沒有下雪了。
今冬的第一場雪是很美的,樹上都落了層層的雪花,還有晶亮亮的樹掛。
雪下了兩天,這天晚上,雪花飛舞,可是尚未到達地麵就化作了點點雨滴,雨滴一顆一顆的砸在透明的結界上,結界上蕩起一片又一片的漣漪。
“我想看雪。”女孩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話音未落卻被人敲了一下。
男人怒氣衝衝的聲音響了起來:“想泡溫泉還想看雪,事這麼多,幹脆去死好了!”
女孩斜了他一眼,倔強道:“死就死,我以後再也不修煉了”
男人瞪眼:“你威脅我?”
女孩靠在光滑的岩石上,熱氣氤氳漸漸的模糊了麵前的景色,輕聲哼了哼:“哪有威脅你,我隻是覺得生無可戀罷了!”
男人邪氣的笑了笑,將她摟進懷裏:“哦?生無可戀?那我得趁你死之前好好的補償一下自己才行。”
溫熱的身體覆蓋上去,卻換來女孩驚呼:“不對,你這個時候不是該安慰我嗎?白鳳祈,你怎麼不按劇本來啊!”
“劇本?老子就是劇本!以後不好好修煉看我怎麼收拾你!”
“混蛋,你還我溫柔疼人的白鳳祈!”
“不好意思,他已經死了!”薄唇印上去,帶著霸道帶著憐惜。
此夜旖旎,少兒不宜。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