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娘親,鸞兒不在意,鸞兒這點手段,不過是鬧著玩的而已,和妹妹的毒計相比,那正是小巫見大巫了!”沈青鸞說的很是溫柔,那細聲細氣的模樣,似乎隻是閑話家常。
隻是這樣的話明顯就是在和她們宣戰,水如蘭和沈青燕的臉色變得更冷,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沒有再裝的必要。
“你記起以前的事了?”水如蘭站了起來,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人,眼睛裏多了份思緒。
“以前的事?沒有,不過大夫人告訴我,沈家每年都會送錢去偏苑,娘親為何沒有告訴過鸞兒!上官慕白得為人,娘親很清楚,卻想讓鸞兒嫁給他,娘親抱得什麼心思,難道我真的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沈青鸞並沒有承認自己想起來,若是讓沈長青知道,難保會過來逼問她,她現在還沒有和他們對抗的力量,隻能繼續裝著。
水如蘭擰了擰眉,忽然抽泣起來,一臉委屈的道:“鸞兒,你冤枉娘親了,沈家每次送過去的錢都非常少,根本就不夠,你大一點,所以娘親對你的要求就嚴一點,但是娘親重來沒想過要委屈你呀,哎!你想想,每次你生病,娘親是不是都弄很多好吃的給你,還買很多好藥,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沈青鸞心中冷笑,給她看病,無非是怕她死了,少了一個奴隸,另外也擔心沈長青責備而已,不過既然她還要演戲,那她就陪她們一起。
“是呀,鸞兒怎麼會忘,隻是,算了,鸞兒的心有些亂,過幾日再說吧!”沈青鸞的臉上出現一絲掙紮和糾結,隨後歎了口氣,離開了。
等她走後,沈青燕有些疑惑的看向水如蘭,不明白她為何如此示弱。
“嗬嗬,燕兒,你還小,不會明白,若是我們明著鬥,反而會給上官菊她們機會,所以現在先忍一忍,等娘親的位置穩定了之後,便是她的死期!”水如蘭的眼裏,閃過一絲精芒,隨後隱了去。
由於隻是麵壁,家丁們並沒有催她,母女兩人慢慢幽幽的回去各自的住處,這才開始禁閉生涯。
出了大廳,沈青鸞心情不錯,不管怎麼樣,短期內沒有水如蘭等人的打擾,她也有時間,好好規劃一番。
從大廳到她住的閣樓,需要穿過花園的一角,而在花園的假山上坐著一個白衣男子,周圍的鮮花爛漫,可是也無法掩蓋他身上的憂傷氣息,隻是這樣一個背影,便讓周圍經過的下人嗎,看呆了眼。男子的嘴輕輕的抿著,雙眼看著一旁的湖水,似乎是在看魚,又似乎什麼也沒看,那微微發愣的模樣,讓人想摟進懷裏安慰一番。
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而不是沈青鸞的,看到這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畫麵,沈青鸞的心開始忍不住顫抖,恨意全部湧了上來,怎麼也壓不下去。
這個時候的皇甫若賢因為私生子的身分再次被人提起,皇上一時惱怒,訓斥了他,所以他極為鬱悶,便來了尚書府,明著找沈長青訴苦,實際上卻是變相拉攏,隻是沒能聽到確切的答複,一時之間有些自怨自艾。
而當年她正是被那憂傷所吸引,整個人淪陷了,現在再次見到,除了恨,沒有其他。
“二小姐,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可能是感覺到她的注視,皇甫若賢轉過頭來,儒雅的臉上帶著一絲輕笑,讓他看起來頗為平易近人。
沈青鸞勾了勾唇,這條路是她回住處的唯一的路,這句話說的可有些奇怪了。“見過七皇子,青鸞告退!”沈青鸞微微欠了欠身子,便轉身準備離開。
“哎!二小姐,若賢今日心情不佳,不知道能否和小姐聊聊!”見到她要走,皇甫若賢從假山上跳了下來,擋在她麵前,溫潤的看著她。
到了這個時候,沈青鸞如何不明白,此人根本就是專門等在這裏的,原來一切的確如她所料,她們的相知,相識,相愛根本都是他一手操作,可憐她直到死都沒想明白。
“二小姐!”看著眼前有些發愣的少女,皇甫若賢皺了皺眉,她不過區區一個庶女,他已經用這種態度了,居然還如此待他,果然是個鄉下野丫頭,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不好意思,我和七皇子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再說我這個人一向喜歡直來直去,對那些帶著虛假麵具的人,實在沒有半點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