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年前得病之後,便再也沒有與女子如此親密相處過,府內雖然有側妃美人,不過都是逢場作戲而已,自然沒有像今天這般擁抱過,引吸即便知道那是演戲,可是依舊覺得心中仿若開了個口,被人塞進了蜜一般。
“這個給你,將就一下吧!”沈青鸞將披風忍給了她,隨後便掀起被子睡了過去,這一晚上雖然表麵上沒有顯現出來,心底卻很是擔心。若是一旦被發現,恐怕這裏就是她的葬身之地了,那些黑衣人她最多也就拚上百人,那還得以自己的傷去換,可是對方足足有近千人,她也沒有任何辦法,除非她將鳳少陵丟了,否則決不可能逃得出去。
鳳少陵看了她一眼,將披風披上,那淡淡的清香從披風上傳來,讓他心頭一熱,雙眼中迸射出點點光芒。
“若是再這麼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沈青鸞沒有睜開眼睛,不過話語中的威脅卻異常明顯,那如射線一般的目光,極具侵略性,讓她渾身不自在,這樣的地方都會點上一些帶有催情效果的香,若是不守住心神,很有可能會被藥物控製!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還敢睡覺,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鳳少陵眼下心頭升起的欲望,媚眼輕挑,眼底劃過一絲喜色,她如此,應該便是對自己的信任吧。
“我可沒把你當男人!”沈青鸞嘟噥了一聲,旋即翻身睡了過去。
鳳少陵臉色微微漲紅,恨不得直接打她一頓,隻是對上那恬靜的小臉忽然安靜了下來,輕輕歎了口氣,便默不作聲的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
沒過多久,天邊慢慢亮了起來,一群淡淡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讓沉睡中的沈青鸞豁然驚醒,見他已經整理好衣衫,包好了披風。
“無妨,我的人!”鳳少陵見到她眼底的擔憂,輕輕一笑,眼底的自信再次回來,隻是那臉上的口紅印顯得有些滑稽。
“給你,擦擦臉!”沈青鸞將袖中的手帕遞了過去,也稍微整理了一下,隨後看向外麵。首先進來的是李娉婷和之前和他們一起的幾人,後麵站著一排侍衛,中間是一輛馬車,皇色的轎身不難看出是皇室專用的。昨日並沒見鳳少陵做什麼,這些人居然能找到這裏,想來應該有著一些她不知道的特殊手段吧。
“殿下,你先下去吧,奴家和這位小姐還有兩句話要說!”憐兒推門進來,眼光看向沈青鸞微微有些莫名。
“嗬嗬,美人相約,是在下的榮幸,殿下就先行下去吧!”沈青鸞微眯著眼,隨後笑道。
鳳少陵看了憐兒一眼,眸中有些不讚同,隻是對上沈青鸞那淡然的眸子,還是點點頭直接下了樓,再加上對於這個人,他心中也有著些許好奇,希望她能打聽到一點什麼。
待他離開之後,沈青鸞忽然笑道:“幾十歲的人附在一個少年身上,就不覺得別扭嗎?”
對方聽她這麼一說,眼中也是一愣,眸光閃爍不已,最後也淡笑道:“奴家倒是看走了眼,姑娘真真是個高人!也罷,本想交代你幾句,如今看來倒是不必了,若是日後有需要,大可以過來找奴家,請吧!”
“你在等的人,和我有幾分相似?”沈青鸞雖然說的是問句,語氣卻頗為肯定。
憐兒的目光再次一閃,臉色已經不能用震驚來表達了,隨後輕笑道:“看來奴家不注意之間透漏了不少信息,姑娘的長相和奴家等的人有七分相似,不是姐妹,便是母女,奴家聽她說過她隻有一個姐姐,那你應該便是她的女兒!”
“她在哪裏?”沈青鸞雙眼一睜,眼中迸發出一絲驚喜,隨後急切的看向眼前之人。
憐兒搖了搖頭,心中已是肯定眼前之人和她定是有著親密關係。
沈青鸞暗歎一聲,若是眼前人知道的話,就不會從生等到死了,不過現在她對那個便宜娘親倒是有幾分好奇,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才可以讓月祈舅舅等了十幾年,才可以讓眼前之人即便死了,魂魄依舊在等。
“這西鳳國的水深著呢,奴家與那左丞相有些關係,若是需要,可直接來尋我!”憐兒將一塊玉佩遞給了她,隨後轉身出了門。
“此人怕是也有一些奇遇,這等附身之法,我從未見過!”神秘女子的聲音從珠子中透了出來,隨後便安靜了下來。
“嗬嗬,是我們小看了天下人,不管是那個道士,還是此人身後的神秘人物,恐怕都不是如今的我們可以對付的!”沈青鸞雙眼一眯,想起前世的囂張,不由的諷刺一笑,井底之蛙,被人殺了也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