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局之人除了將島上的陰脈引了進去,還利用魂珠裝了兩條陰脈的怨氣過來,若是平常人早已經爆體了,卻沒想到僅僅讓這三人勉強吃飽而已,若是見到這樣的情景,恐怕設局之人要哭了。
沈青鸞將修為升到最大的狀態,空氣中的怨氣開始不受控製的向她體內鑽去,變成她身體的一部分。空氣內的怨氣本就稀薄了很多,哪裏禁得起這樣的吸收,不過一小會,周圍便清明一片。這時這片空地才完全顯露出來,在空地的四周擺放著幾顆魂珠,不過其中已經沒有任何怨氣露出來了,隻剩下一個空的珠子,除此之外正中間還有一顆不知名的石頭,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如今沒有了院子這個陣法也已經沒有了任何困人的作用,四周原本的壁障也已經消失,再也看不出半點異常。
將四周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憐兒以及任何人的蹤跡,沈青鸞收起珠子,向遠處飛掠而去。島上似乎並沒有因為玄宗之人死亡,以及兩位少爺之間權力交替出現任何變化,如此奇怪的情景,讓沈青鸞心中一凝,如今她尚不能確定誰是設計者,因此需要萬分小心才可以。
可能是她在陣法之中待了不少時日,周圍已經比之前看起來好很多,各色花草鬱鬱蔥蔥,周圍的房子也多出了一些,且修建的比之前氣派的多。
沈青鸞沿著島嶼的邊緣向吳邪的院子飛去,以她如今的修為,隻要不想讓人發現,根本沒有人能看得出。
原本光禿禿的院子裏,此刻已經種滿了花花草草,略顯破敗的院子也重新修葺了一番,奇珍異草,亭台樓閣,處處透著幾分精致,如今與那吳峰的院子有得一比。
“二少爺,大少爺的人已經全部除掉了,不過老爺對二少爺你有些懷疑,畢竟大少爺明明通曉水性,卻無緣無故被淹死,實在有些說不通,再加上少爺現在全麵接受大少爺的東西,不懷疑都難!”一個老者站在吳邪身後,眼中隱隱有些擔心。
“嗬嗬,沒關係,一則老爺子沒有證據,二則他一共就兩個兒子,如今大哥沒了,即便他再不滿,也可能對我怎麼樣!”吳邪絲毫不擔心,臉上全是冷色,甚至還有絲絲恨意!
“既然如此,那老奴就放心了,隻是那玄宗死了那麼多人,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位太上長老除了每天去陣法巡視一番,什麼也不做,這有些太奇怪了!”那老者繼續道。
“此事不要管,我們惹不起那些人,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提起!”吳邪氣息一變,隱隱有些懼意。老者見他如此也不敢再說,急忙點頭離開。
等那老者走後,吳邪的表情這才放鬆一些,不過旋即再次緊繃起來,目光看向暗處。
“嗬嗬,吳家二少爺如今活的可真是瀟灑呀,做了掌權人的感覺如何?”沈青鸞跳了出來,在不遠處的石椅上坐下,一臉無害的看向他,不過那眼中的冷意卻是絲毫沒有遮掩。聽他們剛才的對話,眼前之人明顯知道什麼,看來她之前有些小瞧了眼前之人。
“沈姑娘,你沒事就好,自從你進了陣法之後,我一直都很擔心,好在你沒事!”見到來人,吳邪的表情放鬆了不少,眼底甚至隱隱有些喜悅。
沈青鸞微微眯了眯眼,對方這到底是真的還是演戲,若是演戲的話,眼前之人就太可怕了。
“我知道姑娘心中必然有眾多疑慮,隻是這一切都與在下無關,那都是玄宗的大太上長老和我爹他們設計的,在下並不知情,姑娘一定要相信在下!”吳邪感歎一聲,眼神頗為真摯。當日知道了一切,他也極度震驚,直到現在,他都覺得在夢中一般。
沈青鸞不置可否,對方真知道還是假知道,暫時沒有那麼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憐兒和月如。
“姑娘當日進入陣法之中後,太上長老和便和幾位長老還有我爹走了出來,我才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們設計中的一部分,包括我!”吳邪長長的探了口氣,眼中全是冷意,被人當成棋子的感覺很不好,更讓他覺得寒心的是,他的親生父親將他們兄弟全部算計在內,根本沒有將他們的死活放在心上,若是所料不差,對方恐怕早就知道了吳峰是怎麼死的,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憐兒呢?那位大太上長老和你爹呢?還有,他們有提過之前出現的那個女子去哪裏了嗎?”沈青鸞挑了挑眉,既然設局者這樣設計,想來應該知道一些和月如有關的東西,否則若是月如去找了她,豈不是謠言不攻自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