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總裁辦公室。
“燁霖,你真的要請你父親來參加婚禮啊?”坐在對麵,等總裁批閱文件的吳子棋,忍不住擔憂的問道。他比誰都知道喬燁霖有多恨他的父親,所以上次婚禮都沒有請他。這次他真的決定請他來參加了?連他這個總裁特助都快猜不透他心裏的想法了。
喬燁霖臉上沒有異常的表情,冷靜而專注,手上的鋼筆不停,瀟灑的簽下自己的大名。
“隻是參加婚禮,滿足一下老人家的心願,不代表什麼?”對淩洛是那樣說,他心裏還是無法原諒他那樣傷害了自己的母親。隻是為了讓奶奶高興,無後顧之憂的把孫女嫁給他。他知道淩洛有多尊重她奶奶,他自然也要愛屋及烏了。
“那……那個女人也會來嗎?”吳子棋試探的問道,心裏有一絲隱憂,卻沒敢表現出來。
喬燁霖的眸子突然沉了幾分,那個下賤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勾引爸爸,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想起她,心裏的恨意更濃,手裏的鋼筆都快被他捏碎了。
吳子棋看到他陰沉的臉,就知道他心裏還是無法釋懷。
“燁霖,其實那件事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再追究也沒什麼意思。你也知道伯母的身體一直不好,即便沒有那件事,她可能也會……”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他應該明白。
“我知道,但是她起碼不會走的這麼快,心裏也不會帶著傷痛離開。”他把鋼筆隨手丟到桌上,轉動椅子,麵朝窗外。他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麵告訴自己放下,但是想起媽媽的死,卻又恨意難消。
媽媽的病是天生的,離開是早晚的事。也就是這樣,他更無法原諒父親。明明知道她已經時日無多,為什麼不多陪陪她呢?讓她最後的人生不要那麼孤單,少一點遺憾。可是他不僅沒有做到,反而還重重的傷害了她,加速了她離開的時間。這樣的父親,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儈子手,讓他怎麼原諒。
“那就不要讓那個女人來了,反正你也不想見她。”吳子棋提出建議,眼中有些緊張。當初總裁讓他調查薛淩洛的資料,其中有一向讓他大吃一驚。他沒敢向總裁報告,怕影響到他們夫妻的感情。他想著,也許他們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見麵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這件事還能瞞多久呢?
“反正也不過是走走過程,我當她不存在就是。”起碼要讓奶奶感受到他們家庭美滿,哪怕是假象。
吳子棋還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勸,真是急的快上牆了。
“好了,這件事你別操心了,去忙別的事吧。”喬燁霖轉過身來,麵色又恢複到原來的淡然。對著眼前的人揮揮手,他實在不想再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
別操心,我怎麼能不操心?吳子棋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心裏越想越著急,於是她直接去找文芳,不顧她現在正在上班,硬是把她拉了出來。
“吳子棋你發什麼瘋啊?我可不想被同事說我有後台,可以隨便翹班。”走出公司,文芳拒絕上他的車,懶的理他發神經,轉身就走。
“是關於薛淩洛的事,你真的沒興趣嗎?”
吳子棋的話,成功的讓她停下。轉身不解的看他,“你這話什麼意思?洛洛出什麼事了嗎?”
“你先上車我再跟你說。”
文芳猶豫了一下,隻能乖乖的跟他上了車。
‘聖都’國際酒店的豪華套間裏,住著兩位剛剛從法國回來的華人夫妻。男人略顯滄桑,但是五官深邃,可以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一定也很英俊。
女人雖然已過中年,但是保養很好,風韻猶存。
“淑嫻,那件衣服你去幹洗店拿回來沒有?”男人一大早就焦急的問。
女人無奈笑了笑,“你著什麼急啊?還有好幾天的時間呢?”
“我不是怕耽誤事嗎?”男人也苦笑了一下,兒子結婚好像比他自己結婚還讓他緊張呢。他以為這一輩子都無法得到兒子的原諒了,沒想到他竟然邀請他回來參加他的婚禮。從接到通知的那一刻,他一直緊張到現在。雖然那個電話隻是他秘書打的,但是也是得到他允許的。
沒錯,他就是喬燁霖的父親——喬宇良,和他的第二任妻子陳淑嫻。
這時門鈴響起,他們以為是客房服務,陳淑嫻去開門,卻見到外麵站著兩個陌生的年輕人,不解的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喬宇良先生。”吳子棋冷淡的說道,對裏麵的這兩人他沒有好感,隻是不得已才來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