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一名雜役弟子,不管新進還是老人,每月所能領取的配給份額都是一樣的,一月三枚,從來沒有拖欠或少發過。
但現在,這名外院管事扔到他麵前的,卻隻有一枚。
一下子減少了三分之二。
nbsp;唐古不是個笨人,相反,他很聰明,這名外院管事魏九,與他並無過節,按理不會少發自己的配給。
就算少發,也不應該隻針對他一個人,明明前麵剛剛還有兩名和他同樣的雜役弟子,可是他們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他的這種行為,是有人授意的。
聯想到剛剛杜鵬飛那陰沉一笑,以及繞過唐古,前往櫃台前在這名外院管事魏九耳邊一陣低語的行為,唐古心中瞬間亮堂。
這一定是那個“鐵劍”杜鵬飛搞的鬼,隻是,唐古仍舊不明白,自己何時得罪了他?兩人之間從無任何的交集。
快速地抬頭,對著不遠處的杜鵬飛那邊望了一眼,卻見他上前對那名管事說了幾句話後,便已退回原處,見到唐古朝這邊望來,還微微一笑,抱以點頭。
這一刻,一切不言自明,唐古眼睛微微一閃,再次低下頭來。
他不知道,杜鵬飛為什麼要整自己,但是,不管他現在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有任何作用了。
如果想要回自己剩下的兩枚石幣,那就隻有一個途徑。
他抬起頭,沒有去撿櫃台上的那枚石幣,而是望著櫃台後的外院管事魏九,抱著饒幸地心理,低聲道:“魏大人,您是不是算錯了,雜役弟子每人應該三枚,怎麼這裏隻有……”
“嗯?”
櫃台後,聞言唐古此言,那名橫臉橫肉的魏管事,頓時臉色一板,眼睛一瞪,氣勢迫人道:“怎麼,你是說我克扣你的酬勞了?”
唐古低眉垂手道:“不敢。”
魏九見狀,氣勢更盛,“嘿”的冷笑道:“諒你也不敢。”
“當初,把你招進外院,已經是額外開恩了,你還猶不滿足,居然想要石幣酬勞。你這樣一個小叫花,能給你一枚已算是額外燒高香的了,再囉嗦,這剩下的最後一枚,也沒有了。”
說完,他就伸出手,向著桌上扔出的那枚石幣抓去,眼中更是含有冷笑:“是不是不服?是不是很憤怒?想要去執法殿告我?明確告訴你,沒門,因為我有人證,物證,更何況……”
說到這裏,他的眼睛更是一寒:“告我,你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你確定你敢嗎?如果讓執法殿知道這件事,下個月,你就不用來了。”
“嗯。”
聞言,一直靜立不動的唐古,臉色頓時微微一變,知道他說的人證,物證,必定就是旁邊的“鐵劍”杜鵬飛無疑了。
如果他要整自己,這套計劃,一定出自他的口,
如果有“鐵劍”杜鵬飛這名外院排名第一的弟子在旁作證,即使去執法堂,十個唐古,也告不倒一個外院管事。
更何況,他說的也沒錯,如果自己前去告發了他,有“鐵劍”杜鵬飛為他作證,他暫時不會有事。
但事後,為了報複,自己,卻是一定會被驅遂出外院的。
對於正式弟子,他自然沒有這個權利,但對於唐古這樣一個普通雜役,他卻是絕對有這個能力的。
臉色微微一變,瞬間想清了前因後果,唐古一咬牙,伸手更快一步的從那魏九管事眼前,將唯一一枚灰石幣抓到手中,低下頭道:“多謝魏管事賞賜。對不起,是我自己看錯了,這就是三枚。”
說完,慢慢躬身,退出了“外事殿”。
自始至終,沒有說上一句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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