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汐的臉上帶著一絲迷茫與害怕,嚴昊天聽到她這麼說,眼裏的冰冷才換作往昔的溫柔:“你別怕。”
嚴昊天的手迂回地往上移動著,顧寧汐隻覺得心底那股被她強壓下去的惡心感又湧了上來,但是理性告訴她,她不能表現出來,她不能抗拒他,否則他一定會發現自己的不妥。
而且就算他強要了她又如何?雖然以莫彥東的安排來看,她和嚴昊天很可能是領了假證,畢竟隻有領假證才能不必擔心那些麻煩的問題,但她必須要隱藏這個事實,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影響彼此的計劃。
所以,她現在就是他的妻子,而作為妻子,她就有義務。
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的異常,她隻能任由他對自己做任何事,即便她覺得很惡心,覺得很肮髒,即便,這個是她的殺父仇人。
為了報仇,為了能看到林家和嚴家傾頹的那一刻,她可以選擇和莫彥東合作,可以放棄自己的感情,自然也可以放棄自己的身體。
“對,沒錯,就是這樣,汐汐乖,我會很溫柔的。”嚴昊天將握著她的手腕鬆開,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珍珠項鏈,眉頭微微一蹙,用力一扯,那一顆顆珍珠便紛紛墜落,散了一地。
顧寧汐的眼底掠過一絲恐懼,可嚴昊天卻看著這抹恐懼,笑了。
“汐汐,其實我忘了告訴你,我有個小小的癖好。”
顧寧汐,無疑是他最好的素材。
她不知道嚴昊天此刻的心在想什麼,她也不打算去想,隻是側過臉,呆呆地看著那些落在地上的珍珠。
現在的她,已經從最初恐懼變為現在的冷漠麻木,她就像是一個人偶,沒有任何情感,任人擺布。
“汐汐,不要露出這樣冷漠的表情,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嚴昊天能看見她眼底的冷漠,心底多了一重怒火。
她可以有任何的表情,但唯獨冷漠是不可以!
他的呼喚,卻沒能換得她的回答,嚴昊天心裏的怒火墓地增大,眼裏的溫柔已經染上了戾色。
“汐汐,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不聽話的孩子了,對待這種人,我向來不會留情。”
老婆大人喜歡的東西,我當然也得喜歡。
汐汐,嫁給我,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腦海裏掠過嚴昊天因為自己的一個笑容而心滿意足的表情,掠過他因為自己生氣而緊張得像個孩子的表情,以及他那天與自己漫步月下,聊起他過往時略顯悲傷的神情。
顧寧汐突然很想笑,可她沒有表現出來,臉上還是維持著那個能激怒他的表情。
她想,如果他真的會因為一時的憤怒對自己出手,那自己身上是不是就能留下被他打的痕跡?
如果她去做鑒定,又是否可以因此而告他故意傷害罪,甚至是虐待?
但如果真的鬧上了法庭,她和他結婚證很有可能會作為案件資料提交,那麼他們的結婚證,又是否能經得住這個考驗?
突然,外麵傳來的引擎聲打斷了顧寧汐的思緒,緊接著是一陣快速的腳步聲。
嚴昊天手上的動作一頓,下一刻,就聽見車窗上發出一陣猛烈的敲擊聲,那聲音之大,仿佛能將密閉的車窗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