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似乎有所領悟,馮月又說:“孩子,我對你說這些,是真的把你當自己人看待,因為我憐惜你、同情你的遭遇,我也不是什麼惡毒的婆婆,也不會偏幫彥東,以後如果彥東欺負你,我一定會替你做主。今日我言盡於此,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打算走什麼樣的路了。”
馮月的話沒有半個威脅的字眼,但是人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其實和拿到架在顧寧汐的脖子上問顧寧汐到底要不要站在她那邊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同情和憐惜的前提是聽話,同樣的會替自己做主,前提也是聽話。
如果她不聽話,那情況就是相反的。
“寧汐多謝夫人的厚愛,我一定不會辜負夫人的期望。”顧寧汐說。
馮月卻隻是搖頭說:“不,你可以辜負我的期望,但唯獨你自己不能辜負自己。”
好一句不能辜負自己,言下之意,就是要生孩子這件事跟她沒關係,都是顧寧汐自己想出來的。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顧寧汐了然地點點頭:“是,寧汐絕對不會辜負自己。”
馮月拉過顧寧汐的手,慈愛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既然老爺都已經在辦你和彥東的結婚證了,那你叫我母親吧,叫什麼夫人,都叫生分了。”
“是的母親。”
馮月露出滿意的微笑:“不錯不錯,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好,現在真是越看越喜歡。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待你,把你當做是自己親閨女一樣看待。當然了,在外人麵前,或許還得給點臉色你看,但這都是為了做給二房三房看的,你能理解嗎?”
“我明白的母親,我知道誰是我們的敵人,彥東為了我連繼承權都可以放棄,他如此為我,隻要能幫到彥東,我怎麼樣都可以。”
看到顧寧汐對繼承權的事如此積極,馮月心裏更加高興,想起莫彥東剛才對她說的那番話,不由覺得更加有道理:“你能這樣為彥東想,彥東果然沒白疼你。好孩子,記住母親對你說的,盡快和彥東生個孩子。”
“是,寧汐會盡力的。”
“盡人事聽天命,既然你肯努力,母親也一定會幫你,雖然你現在還沒正式被莫家上下所認識,但是你已經是彥東的妻子了,你們應該睡在一個房間裏,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彥東的房間裏,好互相熟悉彼此。”
“可是如果我貿然進入彥東的房間,會不會有些失禮,要不還是等彥東回來再看?”顧寧汐略帶擔心地問。
“沒關係,這是我做的主,他不會怪罪你的,待會我再讓燕霞拿一瓶酒給你,這酒可是好酒,隻要你讓彥東喝下去,你的煩惱就都會迎刃而解。”
之後馮月又跟顧寧汐聊了些家常,當然馮月不會忘記問莫澤凱對顧寧汐說了什麼,對此顧寧汐肯定不會有什麼說什麼,而是選擇性忽略,以及做一些藝術性的修改加工。
聊完這些之後,馮月就讓燕霞帶她先到莫彥東的房間裏,好好休息一下。
“顧小姐,如果您有什麼吩咐,可以打內線電話通知傭人,或者可以直接找我,隻是我一般都在服侍夫人或者是巡視東苑,可能不太好找,您可以讓傭人去找我。”
燕霞的表情雖然依舊,但比起剛才,這會她對顧寧汐的態度明顯要好了不少。
當然,顧寧汐知道這位霞姐的分量,她可不敢別人給點陽光就燦爛,還是依舊禮貌地回道:“多謝霞姐。”
“少爺去陪小姐練琴,一般最少也得要三個小時,這段時間請您在房間裏休息一下。這是少爺房間的鑰匙,請您拿好,如果遺失的話第一時間請告訴我,我好安排鎖匠給少爺換鎖。”燕霞說。
顧寧汐把鑰匙接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鑰匙往左是開,如果顧小姐沒有什麼吩咐,我就先下去了,待會我會安排女傭給您拿一些生活用品上來。”
“好,霞姐請去忙吧。”
燕霞把酒遞給顧寧汐,等顧寧汐接穩了以後,才微微欠身離開。
顧寧汐一手抱著酒,看著手裏銀色的鑰匙,把鑰匙插進鎖孔裏,向左旋轉了兩圈,然後就聽見門鎖打開的聲音。
她把門推開,看著眼前全新的景色,隻覺得這與她想象中莫彥東的房間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