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相關的人員都死了,所以這個交通事故就不了了之,最後這件案子呈請了破案報告書,其宗卷被收歸到了檔案室。
如果要問顧寧汐為什麼會知道的那麼詳細,那當然是莫彥東告訴她的,之前他調查顧槐的死因,就是查到這裏斷了線索。
那些作證顧槐喝了酒去開車的人都不在了,被處理的幹幹淨淨,而且效率很高,在被警察帶回去問話後三天就全都不見了,而且還消失得合情合理。
至於這些人當天是不是真的和顧槐見過麵,也隻有他們彼此以及顧槐的通話記錄可以證明,而顧槐打的那通電話到底是不是約他們出來喝酒,事已至此,已經不再重要,因為他們已經沒有反供的機會。
顧寧汐和莫彥東都知道,這一係列的事情背後誰是幕後主腦,隻是他們沒有證據去證明是那個人做的。
顧寧汐曾想過,如果她當時再堅持一點,不聽林婉的蠱惑,是不是就可以逼那些作假供詞的人說出真話,爸爸就不會白白冤死?
然而這一切的假設都是沒有用的,她無法讓時光倒流,能做的,隻有是將嚴家父子和林婉的罪惡公諸於世,還父親一個公道。
“就算你能掌握她的行蹤,也不等於能控製她的行蹤。”
莫彥東的聲音打斷了顧寧汐的思緒,她斂了斂心神,才回道:“我知道,所以必要時,我會軟禁她,不,不是軟禁,應該叫保護。”
莫彥東臉色微沉:“你這是在玩火。”
顧寧汐卻隻是莞爾一笑:“林婉能依靠的無非就是她娘家和嚴家,她娘家的人好說,遠水救不了近火,至於嚴昊天和嚴嘯雲,正所謂醜婦終須見家翁,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我真正意圖。”
她的股票大部分轉讓給了顧江,隻留了0。1%給自己做個掛名,這個賬麵上的數字沒辦法瞞過林婉,所以隻要她提出董事長和法人的變更,她和顧文顧江聯手的事肯定會被林婉知道,想瞞也瞞不了。
“更何況,即便林婉質問我,我也可以應付她,就看能騙他們多久,就算他們馬上明白過來,我也已經想好方案應對。”
“你打算怎麼樣?”莫彥東把杯子放下。
“如果他們真的發現我已經知道了他們是殺死我父親的凶手,那麼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至於他們會不會顧忌你,這個還不好說,但無論如何,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把我這個危險因素去掉。”
顧寧汐說得很平淡,沒有抑揚頓挫,高低起伏,仿佛就是在陳述一件普通的事情。
“所以,你打算以自己做誘餌?”莫彥東反問。
“是。”顧寧汐淡淡地說。
“我不同意,”莫彥東看著她,燈光打在玻璃鏡片上,模糊了他的目光,“你憑什麼覺得,莫澤凱會為了你出手。”
“我的確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我覺得可能性很高。”顧寧汐緩緩地分析道,“我是莫家的媳婦,肚子裏還懷了莫家的血脈,莫澤凱就算不把我當回事,他總會把莫家當回事,而且他也幾次暗示過我,我已經是莫家的人,他不會讓別人欺負了我。”
“你太天真了,莫澤凱是什麼樣的人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他幾次這樣暗示你,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他的真正目的?如果他是想借嚴昊天的手除掉你,到時候你怎麼辦?你別忘了田虎和嚴昊天是有來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