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顧寧汐又展望了一下公司的未來,之後說了下周一公司周年慶的安排,然後就讓大家散了。
“顧總,今天下午兩點您要和各部門主管開會,三點半點到六點半約了五家食材供應商,還有這兩天您不在公司,有一些文件需要您簽字,我都放在您的辦公室裏了。”周秘書說。
“好,我們現在先回辦公室。”
顧寧汐與周秘書邊說邊站起身,而這個時候會議室裏除了她們兩個以外,林婉也在場。
“汐汐,我有話跟你說。”林婉冷著臉看她。
“周姐,你先去我辦公室等我,我待會就來。”
周秘書微微皺著眉,但聽到顧寧汐這麼說,還是點了點頭,離開了會議室。
“媽,您有什麼想和我說的?”顧寧汐淡淡地看著林婉。
林婉冷冷一笑:“嗬嗬,你還知道我是你媽?我以為你換了失憶症,以為顧江和顧文才是你媽!”
“媽,我說了,我這麼做是為了公司好,我也是沒有辦法。”顧寧汐誠懇地說。
“沒有辦法?你和顧江顧文聯手對付我,把我的人踢走,將我董事長的職位革除,這叫沒有辦法?!”林婉目露凶光,言辭激動。
“媽,袁飛這個人是真的隻能辭退,無關他是誰的人,他真沒想到他竟然會迷上賭博,幸好他還沒鬧出什麼大事,不然我們顧氏又得被抹黑了。至於您的董事長,我是你的親女兒,您覺得如果我有辦法的話,會願意把自己的股份轉讓給他們,願意支持三叔當董事長?”
顧寧汐歎了一口氣,“您也知道我和董事會簽了對賭協議,您以為二叔三叔的人為什麼會突然願意配合我的工作,還不是因為我和他們做了交易,他們說了,隻要我支持他們做董事長,他們就會支持我當ceo,也不會再搞內訌,好好把公司做大。”
“汐汐,你太天真了,你二叔三叔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你以為你退一步他們就會放過你?我跟你說,這隻是第一步,他們就是要分裂我們兩母女,然後一步步蠶食你爸的公司,最後將你我踢出局!”
“媽,您的手裏有30%的股權,誰能把您踢走?”顧寧汐搖了搖頭,“我是真的累了,我不想再和二叔三叔鬥了,隻要他們安安分分,我們和他們平分顧氏也不是不可以,我相信爸爸會理解我的。”
“你還好意思提你爸爸?你爸爸這樣愛你,你居然就這樣把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給別人!”林婉越說越氣,表情也越來越扭曲,“還有,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商量,我這兩天打給你那麼多電話,你為什麼一個都不接!”
顧寧汐迎著她的怒火,不緊不慢地說:“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接了,你就會想方設法知道我住在哪裏,然後告訴嚴昊天,我說的對不對?”
“顧寧汐!你是怎麼跟我說話的!”
“我就是用普通的語氣跟您說話的。”顧寧汐的語氣依舊平平,但卻帶了一絲冷意在裏頭,“媽,您隻知道責怪我,但您又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如果我現在不巴結好二叔三叔,他們很可能被嚴昊天利用,如果他們真的站在同一陣線上,不用我說您也知道事情會有多嚴重。還有,就算沒有我那3%,您知不知道二叔三叔已經在暗地裏偷偷買入公司的股權,您以為這兩天我們顧氏股票的交易量活躍真的隻是散戶在操作嗎?”
林婉眯著眼,打量著顧寧汐:“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借著最近散戶交易活躍,讓操盤手多買入公司的股票,這樣他們的交易就可以混在裏頭,不容易被我們發現?”
“事實上是沒有人發現這個情況,您那邊不是也有人給您盯著數目嗎,結果還不是沒發現異常。二叔做了那麼多年的cfo,要是連這點手段都沒有,那他真是白幹了。”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也沒有發現,是二叔自己跟我說的,雖然有三叔支持他,但是他要買下10%的股份還是要很多錢的,他沒有那麼流動資金,也不想變賣房產,所以他幹脆跟我攤牌,要我支持他們當董事長。”
“可是他怎麼會發現我已經持股30%了,這件事我們又沒有公開。”
“媽,您別當二叔是傻的好嗎,我們雖然沒有做報告,但是隻要是想知道的人,到工商局一查不就知道了。”
見林婉將信將疑,顧寧汐又給她忽悠了一番,總之說到最後,她總算是用“虛與委蛇”、“身在曹營心在漢”等說法暫時穩住了林婉。
“行了,媽也知道你的難處,等你在公司真正穩住了腳跟之後,我們再慢慢和他們算賬。但是,你今天必須搬回家裏住,不可以再在外麵留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