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母親,昨晚彥東根本就沒有打電話給我,我說他喝醉酒要去接他也隻是一個借口,我隻是想出去而已。”
顧寧汐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馮月臉色立刻一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昨天收到消息,彥東他他在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說著顧寧汐就哭了出來。
雖然馮月在舊料到昨晚顧寧汐是找借口出去,可是她卻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她看著在啜泣的顧寧汐,立刻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掏出絲巾給她擦淚:“好孩子,你先別哭,這樣,你先回房間裏,待會我也過來,你再好好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寧汐拿著絲巾輕輕地在臉上擦了擦,點了點頭,一個人先上樓去。
片刻後。
“夫人,少夫人,不知還有沒有別的吩咐?”燕霞把早餐放在茶幾上。
“沒什麼事了,回頭讓丁師傅做一張小餐桌放這裏,方便寧汐在房間裏吃早餐。”
“是,我知道了。”說著燕霞離開了房間。
“來,先把早餐吃了,免得餓壞身體。”
顧寧汐點點頭,和馮月先把早餐吃了,吃了早餐,當然就進入正題了。
“寧汐,你現在和我說說,這幾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其實母親,事情是這樣的。”
顧寧汐對馮月說,其實馮月在和她說要個孩子以後,她就打算把那瓶酒給莫彥東喝了,可是她太心虛,被莫彥東發現有不對勁,被他問了幾遍之後顧寧汐忍不住還是把實情告訴他,當然,她沒有說這是馮月指使的,而是說這瓶酒是她自己從家裏就帶過來的,所以莫彥東就說她算計他,然後和她冷戰。
顧寧汐怕馮月覺得她沒用,莫彥東也不允許她對馮月說出這件事,所以她一直不敢向馮月坦白。
起初顧寧汐以為莫彥東隻是氣在頭上,過了這一陣子就會沒事,而她也要忙著打理顧氏,也沒對這件事上心,結果莫彥東開始早出晚歸,起初他說應酬,她還相信,但後來開始越來越過分,顧寧汐覺得不放心,可是她又不敢找私家偵探調查他,所以她隻敢把這件事告訴她最好的閨蜜,說她新交了一個男朋友,讓她替自己調查一下她。
而就在昨天,她的好閨蜜打電話告訴她,說她在酒店裏看到莫彥東摟著一個女人到酒店去開房,讓她馬上過去。
就是因為知道這個消息,顧寧汐當時才會腦子漿糊了,做出這樣愚蠢的行為,她本來以為用莫彥東的名義就可以讓莫北和莫誠開門,誰知道反而弄巧成拙,這下子莫彥東知道她監視他,變得更加生氣了。
“糊塗啊,你真是太糊塗了!”馮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顧寧汐,“你怎麼能夠找人跟蹤彥東,你難道就沒想過被彥東發現了以後後果會很嚴重嗎!還有你那個閨蜜,她知不知道彥東是誰,她會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影響彥東的聲譽?”
“就是因為我閨蜜不知道彥東是誰,所以我才找她的。我當時是沒想那麼多,我隻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一直不回家,可誰知、誰知”說到這,顧寧汐的眼睛又泛起了淚光,哽咽著,竟說不出話來了。
“傻孩子,你既然選了嫁給他,就該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在外麵有些應酬也是不可避免的。”馮月把顧寧汐的手拉過,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可你要知道,我們莫家的少夫人,就隻有你一個,外麵的女人,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可我無法接受這樣的逢場作戲,他說過他會好好保護我,他會珍惜我,會寵我疼我,不會讓我傷心難過。可我沒想到,我們隻是鬧了一個小矛盾,他竟然背著我去找其他的女人!”
顧寧汐握緊了拳頭,淚一滴滴地落了下來,“而我呢,我對他暗示過了,可他卻用諸多理由搪塞我,一開始我是真的以為他是珍惜我,可現在看來,其實是他根本就不想碰我,他甚至連吻我都太願意,他是嫌棄我的過去,嫌棄我和嚴昊天的曾經!”
看著眼前崩潰的顧寧汐,馮月仿佛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在很久以前,她也曾經問過莫澤凱,為什麼他要這樣恨自己,恨得連與她接觸都覺得惡心。
他說,因為是她害死了他的最愛。
可她沒有啊,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
他說,因為莫淩輝要她做莫家的長媳,所以他的初戀就死了。
可她還是不明白,明明他初戀的死,是莫淩輝,是莫家導致的,為什麼他要把這份罪扣在她的頭上?
她從小被家人捧在手心上的公主,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別說冷待,就算是一句重的話,她從來沒有停過,可是莫澤凱,不僅冷待她,而且還不停地羞辱她,不斷地給她難堪。
既然他這樣厭惡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幹脆自殺殉情,這樣可以和他最愛的人做一對鬼鴛鴦,也不必來禍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