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容靜明明是個臨盆在即的孕婦,卻慵懶閑散,神秘尊貴!
明明好聲好氣,笑容無害,卻比那些鋒芒四射,囂張狂傲的人,更加氣勢逼人,讓人不自覺心生畏懼,不敢靠近,徐氏看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真的是容靜嗎?
這真的是個孕婦嗎?
徐氏半晌才緩過神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容家可是東靖國最有威望的書香世家,她的女兒很快就要被選為女史,侍奉太後。
一旦得到太後的親徠,女兒的婚事就不用她操心,以容家的聲望,以女兒的才學,就算攀不上太子,至少也攀得上其他皇子!
在這個節骨眼上,容氏家族不能爆出任何醜聞,否則這將會毀掉她女兒的大好前程,毀掉容氏家族的將來!
容靜是大房的孩子,大哥和嫂子早就雙雙罹難,大房可以說早已絕後,根本不能代表容家族。
這個臭丫頭,死不足惜!
今天,容靜肚子裏的野種必須死,她這個不潔的人也必須死!
“容靜,你還不配讓本夫人親自動手!”
徐氏冷哼壯膽,下令道,“來人,一起上,打她的肚子,狠狠的打!”
聽了這話,容靜真生氣了。
不管怎麼說,孩子都是無辜的,這個老女人真夠心狠手辣的!
容靜向來奉行一個原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穀!
麵對迎麵撲來的仆婦,容靜並不畏懼,她沉斂著雙眸,猶如醫治病人一樣,認真嚴肅,一手護著肚子,一手握緊簪子。
她自小學武,在現代可是b市最炙手可熱的私人女保鏢,不僅僅因為她武藝好,也因為她精通醫術。
容靜將拳術融合針術,以簪子為針,打出拳術的套路,雖然場麵混亂,她卻冷靜從容,每次出針,都準確無誤刺中穴道,對付這種隻會蠻力的仆婦,還是綽綽有餘的!
才沒多久,四五名仆婦便一一躺倒,一個不留!
畢竟是個孕婦,容靜有些喘,可是,她直接忽略掉,她優雅地將簪子插回發髻,又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裳,這才抬頭衝徐氏看去,一臉無害地微笑,“二嬸,該你了。”
徐氏早看呆了,被她這麼一問,嚇得驚叫一聲,轉身就逃。
天啊,這一定不是容靜,要不,她一定是中邪了,她怎麼會變得那麼厲害!
想逃?
沒那麼容易!
真正的容靜自幼父母雙亡,徐氏這個親嬸嬸非但沒有憐憫之心,反倒落井下石,雪上加霜,多次加害,不僅僅奪走大房的家產,還千萬百計要把她從容家族的族譜上除名。
今天不抓住個機會好好收拾她一番,她就不姓容了!
容靜立馬追出去,徐氏又胖又笨,沒跑多遠就累得氣喘籲籲,見容靜追過來,嚇得一不小心,“噗通”給栽倒了!
容靜一步一步逼過去,笑得天真無害卻令人毛骨悚然,惡人自有惡人磨,她今日就打算好好為惡一番!
然而,就這時候,不遠處的高地上,一個男子勒住韁繩停了下來朝這邊看來。
看不到他的正臉,隻見他一襲勝雪長袍一垂而下,三千墨發如瀑布傾瀉,雪衣墨發,除此之外,竟一件佩飾都沒有。
如此簡單,卻令人即便隻見他的背影,都再也難忘。
他似乎正巧路過,撞見容靜剛剛狂奔的一幕才停了下來。
“陌王,那個孕婦有點有點彪悍呀。”身旁的隨從不可思議地說道。
“嗯。”他聲中帶冷,低沉得相當好聽,磁性略帶沙啞,高貴、性感。
單單聲音就有如此魅力,天曉得他的臉又是如何恍若天人呀!
可惜呀看不到。
他不過駐足了片刻,便揚鞭疾馳而去了,而這一邊,容靜已經逼近容夫人,正咧嘴,陰險險地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