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容靜怎麼可能認錯?
她冷眼看著容德書,明明容德書站著,她趴著,可她那雙孤傲的鳳眸卻尊貴好似高高在地上審視容德書,讓他斯文之下所有的虛偽陰暗無處遁逃。
別說容靜沒錯,就算容靜錯了,她也絕不認錯!
她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錯”這個字眼。
容德書在她麵前根本找不到一點點作為一家之主的尊威,他惱羞成怒,怒聲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來人,把這個髒女人從右側門拖出去!”
容靜犀冷的目光移向上前來的兩個小廝,渾身上下散發出淩人傲氣,哪怕是狼狽趴在地上都一身不屈的錚錚風骨,兩個小廝看得都怯步,遲遲不敢靠近。
如此不凡的傲骨讓容思賢十分刺眼,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底氣驕傲,但是,他迫不及待想馬上折斷她的驕傲!
碎了一口,容思賢竟親自上前,竟一把揪住容靜的長發,逼她仰起頭來看他。
誰知,這個時候,容靜牽動嘴角,竟笑給他看,笑得傾城傾國,尊不可犯。
永遠不要忘記對傷害你的人,微笑!
容思賢被她明亮的笑容刺得晃眼,突然覺得自己在她麵前就像個跳梁小醜,供她娛笑,怒氣上湧,他都忘了自己是個大男人,狠狠揪住容靜一大束頭發,竟拖著容靜往右側門拖去!
“容思賢,你做什麼!還算個男人嗎?”沁姬驚呼,容德書眸中也露出了異樣,卻沒有阻攔。
容思賢瘋了一樣想折斷容靜的傲骨,揪住頭發使勁地拖,“求我,我就放過你!”
緊繃的拉扯,讓容靜整個肉皮都被揪起,疼得她頭暈目眩,隻是,“求”字和“錯”字一樣,她不懂,不會!
“我不求你,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了?”容靜桀驁地反問,把容思賢蔑視得徹底。
確實,她還要去參加女史殿試呢,容思賢能要了她的命不成?就算她敢拿命白送,容思賢還不敢要呢!
“你!”容思賢氣結,二話不說揪住容靜的頭發一口氣拖到了右側門前,直接就甩出去,“容靜,你如果當得上女史,我容思賢一定敞開大門,親自下跪迎接你!”
說罷,“啪”一聲,就連右側門都給重重關上了,沁姨根本出不來。
門外,隻有一兩馬車一個車夫等著她,車夫可不敢多管閑事,有心要過來攙卻還是不敢亂動,遠遠等著容靜自己爬起來。
容靜摔在地上,頭皮真的疼,疼得她頭暈目眩,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的,一時半或都看不太清楚東西。
朦朦朧朧中隻見一雙錦藍鑲金幣的長靴在靠近,似乎有人路過,正朝她走過來。
容靜暈眩眩努力爬起來坐著,揉了揉眼睛,那人卻早已站在她麵前,他躬身而下,朝她伸出手來,“姑娘,需要幫忙嗎?”
那雙手溫潤修長,美中不足的是虎口和指腹上有不少老繭,看得出來刻意保養過,隻可惜遮不住。
容靜心想,這必定是個常年拿劍的人。
“不用,謝謝!”她說著,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