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藍衣公子,更不是二房的貴客,正是江湖流氓百裏千川,西陵太子秦川呀!
容靜如果知道這家夥是秦川,會不會笑到肚子痛呢?
當然,秦川救容靜的時候戴著麵具,容靜自然不認得他的真麵目,其實,江湖上也沒人知道百裏千川就是西陵太子秦川。
“公子你你不打緊吧?”最後幾個字趙嬤嬤問得小心翼翼的,生怕真發生什麼事情,斷了太子的命根,那豈不真要那個臭丫頭負責?
半晌,秦川都沒有回答,看得趙嬤嬤心驚膽戰,連連揮汗。
過陣子東靖國皇帝壽誕,他的錢莊被封,手裏的銀子又全被容靜敗光了,老巢也被燒,不得不接受父皇的命令,作為西陵代表來賀壽,順道觀摩觀摩學習東靖國特有的女史殿試。
主仆兩人閑著沒事,就在皇城轉悠,誰知偶然讓他撞見了容靜。
她都跟太子說了,這女人絕對不善茬,遇到她一定不能衝動,可誰知才一見麵呢,就
秦川緩緩抬頭,瞥了大門上那塊匾額,上頭“書香容家”四字古樸雋永,蒼勁有力。
容家?
她不是姓寧,叫做寧靜嗎?
“趙嬤嬤,進去把她的老底查清楚,還有那孩子的下落”秦川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像是牙縫裏擠出來的。
“太子殿下,你你”趙嬤嬤急得都快哭了,“你你你那裏沒事吧?”
一聽這問,秦川陰鷙的眼又沉了三四分,嚇得趙嬤嬤不敢再多問,一溜煙給跑了。
秦川深吸了好幾口氣,總算站了起來,朝四周觀望了一下,見沒人撞見,於是,輕咳了幾聲,整理了衣裳和頭發,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恢複了翩翩公子公子,如玉美男的優雅模樣。
隻是,他狹長的眸子完全出賣了他,寫滿了難掩的暴戾。
臭女人,新仇舊恨,本太子要你負責到底!
容靜剛剛抵達吏部,明明是大熱天的,卻禁不住打了個噴嚏,背脊有些發冷,難道有人背後罵她?
不管,罵她的人多了去了。
她抬頭看去,心下感慨著吏部就是吏部,果然氣派,連門檻看起來都高人一等,不踮起腳尖還跨不過去。
這個地方,為六部之首,掌管全國四品極以下文職官吏的任免、考課、升降、調動、封勳等事務,說白了,四品極以下的文官仕途命運全栓在這裏呢。
女史中最高等級的紫衣女史為四品官階,所以,女史考核便是吏部組織的。
至於四品以上的高官,一般都不是一場考試就考核出來的,要麼王公貴族直接被敕封,要麼就是一層一層爬上去的。
正大門兩邊掛著一副對聯,“任於朝者,以饋送及門為恥;任於外者,以苟且入都為羞”,容靜掃了一眼,心下冷笑,自古厚黑出官場,這地方如果真清廉,隻羞恥,女史名額豈會落到容家?
到底是吏部尚書,還是下頭的官員收了容家好處呢?
當然,她現在不關心這些,她關心的是接下來的三天,容德書會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