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推薦她呀,太奇怪了吧?”
“她爹是誰呀?”
“她幹爹又是誰呀?”
七嘴八舌砸過來,炸開鍋了都,就連女史大人都拿異樣的目光看她,顯然女史大人也是剛剛知道換人的。
頭頂飛過一群烏鴉,容靜果然還是高估了姑娘們。
她心理健康,無特殊癖好,喜歡自己像銀子一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討厭被鄙視,被仇視。
於是,她從容不迫,輕挑眉梢,將所有鄙視的目光,一一蔑視回去,包括女史大人。
“推薦名額是天家賞的,難道你們對天家的決定有異議嗎?女史大人,你要不要紀錄一下,把姐妹們的意見傳達到太後娘娘那,讓她老人家重新定奪呢?”
容靜這話一出,頓時全場鴉雀無聲,女史大人嘴角在抽搐,這個女人真夠叼的,居然拿太後娘娘的名義壓人。
誰也不想攬罪上身,可誰知,一個小巧的身影突然從人群裏衝出來,指著容靜就罵,“信口雌黃!誰不知道宮裏頭隻放出一個名額,至於名額落到誰手上,大家都心知肚明!”
“既然心知肚明,你還唧唧歪歪什麼呢?”容靜反問道。
“你!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女子氣結,竟冷不丁揚起一巴掌來,要打容靜。
一抹殺意掠過鳳眸,容靜側身躲過,銀針已從袖中落入手心裏,她不想在這裏惹事,但是,人若犯她,休怪她心狠手辣!
就在這時候,女史大人急急上前拉住,厲斥道,“林采欣,不許胡鬧。”
容靜眼底掠過一抹狐疑,隻覺得這姑娘的反應似乎有點過了,難不成是科考路太艱苦,受不了刺激?
“推薦名額出自太後娘娘之手,秉承公正公平的原則遴選,絕無徇私舞弊,更無特權之說,三日之後,容靜一樣要同大家一競高低,本官希望在場所有人摒除雜念,一心備考。可都聽明白了?”女史大人大聲說道。
“是!”眾人心不服口也得服,不敢在喧嘩,紛紛散去,林采欣朝她冷哼一聲,動作極大,拂袖離開。
所有人都看過來,容靜眼底閃過一抹戒備,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林采欣,禮部侍郎的女兒,不至於這麼沒教養呀!
是夜,容靜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在糾結一個問題。
如今,容德書既不想因為容家之女沒有當上藍衣女史而得罪那些幫容家爭名額的貴人們,卻又不想讓她順利當上女史。
這是個兩難的難題,她都替容德書頭疼呦!真糾結。
然而,這一整天一整夜卻都什麼也沒發生,順順當當的。
第二日清晨,閑來無事,無意間瞥見了顧逸送她的那本舊書。
這書舊得都看不到書名了,書頁為土黃色,破破舊舊的。
“這麼破還拿來送人?”容靜嘀咕著,一臉嫌棄地翻開,卻立馬被映入眼簾的幾行字嚇到了!
天啊,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