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夢蝶第一次對眼前這個男人感到恐懼,然而隨著他一步一步逼近,她卻沒有逃的意思。
秦川,既我都等了那麼久,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了。
就在秦川要動手之際,影夢蝶猛地就一把推開他,怒聲,“東西是我的就是我的,沒什麼好解釋的!”
秦川沒想到她還會反抗,唇畔的冷笑更濃了幾分,冷不丁就拔劍而起。
紫光乍現,正是他鮮少用的紫玉長劍,天下排行第二的至寶,如果說這把劍的鋒利程度是天下第二,那就再沒有什麼劍敢稱第一了。
影夢蝶立馬後退,身影一閃退得遠遠的,“秦川,你想恩將仇報嗎?”
“我隻想知道答案,那紫色荷包到底是什麼人的?”秦川的聲音也冷沉了下來,那紫色荷包分明是女人的東西,所以一定不是他的。
但是,就小默默一前一後態度的對比看,那東西也不是影夢蝶的。
為什麼影夢蝶要騙他?為什麼小默默也跟著影夢蝶騙他?
難不成那東西藏了什麼他不該知道的秘密嗎?
他向來討厭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完全的被動。
“就是我的!”影夢蝶還是咬死不放,橫豎她就是和這個男人杠上了。
“找死!”
秦川眼底閃過一抹嗜血,身影一閃追了過去,影夢蝶自然是逃,她最厲害的武功就是逃。
秦川的速度很快,卻遠遠沒有影夢蝶快,可是,天曉得他的武功到底恢複了多少,居然緊追不放,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影夢蝶。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聰明了吧!
他這哪裏是在追她,他這是打算持久戰,拖疲了她呀!
如果她逃離這個山巔呢?秦川會不會追下去?他答應小默默不下山的。
這個念頭隻在影夢蝶腦海裏一閃而過,她並沒有認真思索,她鐵了心要賴著秦川,要他一個交待的。
她不走!
一追一逃,兩道身影一閃一閃的,兩人很快就在山巔上激烈追逐起來。
然而,此時山腰上的院子裏的熱鬧才剛剛開始
顧逸一襲白衣,一身質樸的書卷氣,就連發髻上的發帶都給人一種美好的感覺。
闊別已久,他還是老樣子,溫文爾雅、翩翩有禮,那雙清澈的眸子似乎永遠揉不進任何雜質,純淨極了。
容靜常常都會想,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男人,該擁有一顆怎樣純粹的心呀?
那種純粹,並非是空白,並非代表這個男人經曆單薄,反倒是一種曆盡滄桑,斂盡繁華之後的純粹。
看著顧逸,大膽地直勾勾看入他的眸子,容靜又忍不住搖頭,顧先生怎麼會是曆盡滄桑,洗盡鉛華之人呢?
顧先生簡單得很,就是一個教書先生,偶然得了良機,入朝當了個清貧的文官。
容靜不說話,顧逸也不說話,任由她看。
他始終都微微笑著,眼底藏著無盡的寵溺和愧疚,一室寂靜極了,卻一點兒都不尷尬。
兩人就像是久別重逢的摯友,什麼都不必多說,什麼都不用多想,隻要看到彼此,就夠了。
陸長陵就守在一旁,顧逸來時候,獨自一人在山門口報了姓名,陸長陵親自去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