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窩在他懷中,還是一個勁的傻笑,直到孤夜白帶著她坐到榻上,拉棉被提她裹上,她才開口,“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呀?”
“打算了。”孤夜白淡淡回答。
呃這話什麼意思?
他說著,將容靜推開,要起身,容靜卻拉著他,“你來做什麼?”
“更衣睡覺。”孤夜白回答得很不經意。
容靜嘴角都抽搐了,其實這幾個晚上這家夥都是在她這邊睡的,可是,今晚上怎麼可以?
“別了吧?”容靜蹙著眉頭看他。
孤夜白亦是蹙起眉頭,“你趕我?”
“我們明日就成婚了!”容靜認真提醒。
“這有關係嗎?”孤夜白反問。
“好像沒這樣的啊!”容靜又說。
“好像?”孤夜白坐了下來。
一聽這話,容靜就知道除非自己有足夠的理由說服這家夥,否則是趕不走他了。
她撇了撇嘴,丟出了四個字,“不合禮數。”
孤夜白笑了,一臉玩索,“我家靜兒什麼時候開始講究禮數了?”
她若是一個能被禮數束縛住的女人,他根本就瞧不上眼。
他最喜歡她的我行我素,肆意瀟灑,問心無愧,當然,如果在某些事情上麵,她能在他麵前放得更開一些,他會更喜歡的。
好吧,容靜說出這個理由的時候,她自己都好鄙視自己。
看著孤夜白那一臉玩索,她低著頭,腦袋緩緩撞入他懷中,也不說話,蹭來又蹭去了,惹得孤夜白嗬嗬直笑。
他一手輕拍著她的後背,笑道,“睡吧,明日才有精神。”
容靜本來就睡不著了,這家夥一來,她就更加睡不著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趕他走,也挺想他留下的,在一起久了,枕邊突然空了,怎麼睡都不習慣。
可是,她還是覺得這樣怪怪的,誰結婚過了,誰來告訴她一下,有沒有成婚前一晚上,新郎官和新娘子同睡在一起的呀?
容靜還是不回答,腦袋蹭著蹭著,小手也伸過來,摟著孤夜白的脖子,抬頭看去,一臉可憐兮兮的。
她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是最誘人的,是最容易擊潰孤夜白強硬的自製底線的。
孤夜白原本充滿寵溺的眸子,突然變得深邃起來。
可是,該死的靜靜還是沒發現,她低下頭,腦袋抵在他胸膛上撞了撞,隨即就放開了手,“你還是走吧,要不多沒新鮮感呀!嫁不嫁還有什麼區別?”
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可誰知道,孤夜白眸光又深了幾分,他低頭而下,貼著容靜的小臉,炙熱的氣息輕輕灑在她耳畔,“所以,靜兒是很期待明晚的新鮮感嗎?”
呃
容靜的身體頓僵,隻覺得一抹滾燙感從耳根子迅速竄遍了整個臉龐。
明夜,那就是洞房花燭夜了。
這家夥
感覺到容靜的僵硬,孤夜白唇畔泛起一抹冷邪的笑意,又低聲,“放心,我今夜什麼都不做。”
這言外之意,明夜什麼都會做嘍?
容靜抿了抿唇,好想哭!
哪有這樣的啊,婚前最後一個晚上,新郎官還跑來調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