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逸歪著小腦袋略微一思考,再揚起頭時雙眼發亮得出奇,“逸兒覺得取得勝利的方法有很多,即可瓦解對方的凝聚力,也可借他人之手,當然最君子的辦法還是以己之才服他人,方得長久之臣服。”
北闕皇帝哈哈大笑,他好久沒這麼神清氣爽地笑了,這個兒子確實給了他很多意外,“逸兒再說說,如何以己之才服他人。”
“當然是博萬卷書,懂天下理啦!”北宮逸脫口而出。
“對!”北闕皇帝滿意地拍拍北宮逸的小腦袋,“朕的逸兒真是聰明,一點就通!世間萬物變遷皆離不開學識二字。‘兵者詭道也,不可示’,父皇覺得什麼都不說才是兵家最高境界。當然在領悟最高境界之前,逸兒要學的還有很多哦!”
“是,逸兒定當不辜負父皇期望!”北宮逸用力點點頭。
靈妃早就被什麼武啊文啊之類的繞暈了,見北宮逸把皇帝哄得這般高興也跟著傻笑,臉上的橫肉都快擠到一塊兒了。
她一點一點地挪向北闕皇帝身邊,慢慢地裙擺碰到了,而後袖角也碰到了,見北闕皇帝沒有避開,笑得更是春光燦爛了。
北闕皇帝興致大開,接著又跟北宮逸交代了不少,靈妃好久沒見北闕皇帝說那麼多了,見時機差不多,心一橫,雙手直接纏上北闕皇帝閑著的左手,隨即豐腴就蹭了上去。
北闕皇帝隻是淡淡瞄了一眼,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北宮逸身上,獨留自以為像偷腥沒有被發現的小老鼠一般的靈妃,在一旁癡癡傻笑。
又是一盞茶的時間,北闕皇帝和北宮逸一問一答氣氛很是不錯,待要問的要叮囑的都說得差不多了,這才準備離開。
“你把逸兒帶得不錯,”走前,北闕皇帝第二次拿正眼看靈妃,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神秘一笑,“今晚準備準備,朕忙完就來。”
靈妃久未被翻牌子,乍一聽到這話,激動得不得了,簡直跟懷春的少女沒什麼兩樣,當然這必須忽略她臉上厚厚的胭脂和日漸寬鬆的衣帶。
她是跟當今皇後同一時期進的宮,論長相論能力,她哪一樣都不比那個女人差,偏偏當上皇後的卻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有的資本,她一樣都不少,還要比那個女人的都好!
她就不信她等不到撥開雲霧見天日的那一天!
一圈,兩圈好好的一塊手巾在靈妃又拉又扯下,差點成了抹布。
靈妃好不容易從北闕皇帝遠去的背影中抽回視線,回頭給北宮逸一記得意的笑容,“今兒總算是開竅了,早這樣,你舒坦,母妃我也省力不是!”
自打有記憶以來,小北宮逸第一次見到母妃對他笑,一時半會兒有點反應不過來,愣了楞。
見他還在一旁戳著,靈妃瞬間收起笑容,換上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撲克臉,厲聲道:“還站那兒幹嘛,還不給老娘滾去書房!”
“是。”這才是他熟悉的母妃嘛,北宮逸自嘲,轉而向書房走去。
是夜,與書房連著的小屋裏,北宮逸慢慢褪下衣衫,小小的身板更加顯得單薄了,讓人忍不住產生保護的欲望。隻是,更讓人吃驚的是,他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觸目驚心的傷口曆曆在目,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打的,新傷舊疤都有,橫豎交叉,有的還未結痂,好不可怕,一看就是長期被虐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