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遺記20(1 / 2)

第20章:鬼門大開

我緩步走到了存孝旁邊,看了看他那沉靜如水的臉,他絲毫沒有畏懼,好像根本不把旁邊這個嗷嗷叫的白紙凶人放在眼裏。我知道,他這是對他師傅有百分之一千的信心。

我不敢跟存孝說話,擔心他別再嘴裏的“正氣”給泄露出來,所以隻是把符紙貼在了存孝的上中下三個位置。

隨後最可怕的事情來了,我要走近那個白紙人,我幾度回頭看看閱天機,希望他能夠示意我危險快跑,但是很遺憾,我每次回頭閱天機都在那裏撥弄著桌麵上的兵馬銅甲,根本沒有理會我這邊。

我知道他們師徒兩這是胸有成竹了,可我心裏沒底呀。最後該做的還得做,當我走到白紙人麵前的時候,看到哪張雪白的,長得像是鐵蛋他三叔公的臉,突然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反倒是走得最靠近的這個時候,心裏沒那麼害怕了。

我按照順序將手裏的六張小符給貼到白紙人的四肢,額頭,胸膛六個位置,顯然他也是沒把我放在眼裏,我貼我的,他正眼也沒瞧過我。

我正納悶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白紙人也會性情大變?剛才還對我凶神惡煞的,現在眼裏好像隻有存孝,當我不存在似的。

貼完之後,閱天機叫道:“小破孩兒,你可以回來了。”

我依言回到了我爹媽身旁,繼續看著場中發生的每一幕。

休息了一小會兒,閱天機指著院子的西北角,開口對我們三個說道:“你們站那個位置去,免得等下受了衝撞。”

我們一聽,就趕緊走了過去,誰吃飽了沒事兒,才去和那東西衝撞。

其實布陣,畫符都是準備工作,這一次才是閱天機真正開始動手驅邪的開始。

他焚了三炷香,高舉過頂,又一次口中念念有詞,念完之後他神色恭敬的用一種特殊的手法把香插於香爐之中,而在這同時,他雙腳一跺,全身一震,眼神忽然變得比剛才更加的神采奕奕,而整個人的氣勢更加的強大,甚至有了一絲特殊壓迫力在其中。

接著,閱天機還是以那個熟悉的手勢輕點眉心,並閉上了雙目,可顯然比剛才輕鬆很多,隨著他大喝一聲:“開。”之後,眉心處竟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紅光一閃而過。

可閱天機卻還是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立於院中,口中繼續行咒,最後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分別點了全身三個地方,而這之後他整個人竟然讓人感覺所有外放的氣勢,氣場全部沒有了。

最後,閱天機開始邁動一種特殊的步伐,配合著行咒,緩緩走動,隻是走動的位置飄忽而雜亂,當最後一步落下時,他的雙腳以一個奇怪的角度站定,再也不動。

在開始用真正的手訣之前,閱天機把這些施展手訣的必要功夫如行雲流水般的完成,如果不是這樣,枉動手訣的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接下來,閱天機雙手舉於離胸口三寸之處,開始掐動第一個手訣,依然是繁複的讓人看不清楚,也依然配合著口中的咒語,隻是這一次的手訣成形之後,竟讓人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神韻。

交纏的十指間,其中一指高高豎起,其餘手指呈眾星環繞之狀,有一種聚的感覺。

果不其然,隨著閱天機最後一個音節的落下,院內竟然吹起了陣陣旋風,全部朝著閱天機所站之處彙去。

看著旋風吹起,全部朝著閱天機彙聚而來,我媽擔心的捏起了衣角,我也開始擔憂起閱天機來,因為平常人尚且怕衝撞,閱天機就算藝高膽大,也不能這樣吧?

可我媽擔心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閱天機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而是雙臂向前平推,而雙手在這個時候竟然快速的又結了一個手訣,與此同時,他開始邁動步子,步法與剛才又有些許不同,隻覺得大開大合,又似在舞蹈一般,同樣的隻是腳步散亂,不知道是按照啥規律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