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遺記42(1 / 2)

第42章:關於這條河(求推薦和收藏)

“又開始鬧了不是。”閱天機不滿地說道,隨即好像又想起了什麼,給我說了他之前看到了一個場景——

之前我們的船路過屍體堆時,那船夫叫我們閉上眼睛,閱天機有點不相信那船夫,中途偷偷睜開了眼,就看見一群群的男人和女人,身上拖著長長的白布,圍繞著我們的船跳舞。

“你還真別說,那些小娘子還長得真是俊,看得我兩眼都發直了。”閱天機回味道。

我說:“那女鬼怎麼沒把你這個色鬼給拖到水裏去啊?”

閱天機說:“你倒是聽我跟你說啊!當時我見有個俏嬌娘衝我妖豔地一笑,把我的魂都要勾走了一半,當時就犯迷糊了,伸手去拉她。那女人就躺在了我懷裏“咯吱咯吱”地笑。就在這時,那船夫突然在那邊一揮手,不知道弄了點兒什麼,我就突然覺得身邊冰冷冰冷的,再往懷裏一看,我的個媽呀,這懷裏哪裏是什麼美嬌娘,竟然是一具女屍,渾身都腐爛了,兩隻眼睛鼓得像個癩蛤蟆!”

我就笑了,說:“活該,看你以後再色迷迷地看小娘子!”

閱天機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不過那那船夫和楊麻子確實不一般。你發現了嗎?我看他們兩個就不像是一般的人物。”

我說:“你為什麼這麼說?”

他說:“你想啊,那行船的人手腳多利索,那眼睛就像錐子,兩隻手就像鉗子,恨不得見到什麼就撬走什麼。要是他們二人真是那行船的,那麼精致的黃銅匣子還能落到你我的手裏?憑良心說,這一趟出船全靠他們二個,他們要是開了口,咱們還能不給他們?”

那船上的小孩原本坐在一旁聽我和雍四說話,這時卻突然說了一句:“那龍舟不是幻影。我和龍舟上的女子說過話,他還給過我一塊玉佩呢。”

這小孩突然說了這樣一句,我和雍四不覺一驚,剛要問得詳細一些。小船卻突然頓在水上,停止不前了。就聽到在船頭撐船的老者甕聲甕氣地喊著孩子,讓他把那一葫蘆老酒送過去。

那孩子便摘了掛在船艙裏的一個紫皮葫蘆,去給老人送去。我們聽見那老人“咕咚咕咚”喝了酒,又小聲訓斥孩子不要在客人麵前胡亂講話。那小孩先在旁邊辯解著,末了就挨了打,伏在船艙裏“嗚嗚”地哭起來。

這孩子因為與我們說話才挨了打,我們在裏麵坐不住了。我便拿了瓶北京特產的二鍋頭出去,坐在船頭,邀那老人共飲了起來。

二鍋頭本是烈酒,二人你傳過來我傳過去,暢飲起來。這喝酒最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烈酒向那嗓子裏一灌,胸膛裏酥麻麻的全是些掏心窩子的話。兩人說著些跋淄河兩岸的風土人情,感慨世事多變,物是人非。這心就慢慢靠近了。

喝了幾個回合之後,那周圍的景色便有些蒼茫茫的了,眼前像是落了層白花花的雪花,我就趁著酒勁向那老人問起那孩子方才所說的玉佩之事。

沒想到此事一提,那老人先前活泛的神色立即黯淡了。他抓起酒瓶子一口口喝下去,像是在努力回憶著某些痛苦的往事。

我見這老人如此表情,知道這其中必有隱性,當下便勸老人不要多想什麼,還是接著喝酒,喝酒!

這酒是繼續喝著,可是顯然已經沒有了原先的興致。我見這氣氛尷尬,就推說頭有點兒疼,又回到船艙裏。

這時,雍四正在船艙裏坐著,見我進來,就問那小孩所說的玉佩究竟是不是真有其事。

我說:“這鬼神之說,從來就是若有若無的,這孩子的話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說不定啊,過一會兒,我們還真能看見河麵上浮出來的女鬼呢!”

雍四聽我這樣說,想了一下說道:“我是個從小不信鬼神的人,從小就立下了救死扶傷的願望。長大以後,理所當然地就成了一名醫生。按道理來說,一名醫生是不能相信有什麼鬼神之說的,但是發生在我身邊的一樁又一樁神秘的事件,逐漸改變了我的看法。”

隨後,他講起了一件往事——

有一次,我奉命解剖一名年輕男子的屍體,以檢查他的真正死因。據這名死者的家屬說,這個男子平時身體健康,無病無傷,突然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實在讓人無法接受。這名男子的妻子不貞,經常與其他男子來往密切,他們懷疑,是這個妻子勾結了別的男子害死了他,於是特別申請法醫解剖,一定要給自己討個說法。

這件案子疑點重重,隻是苦於找不到證據而已。我當時對這個男子全身做了周密的檢查,希望能夠查出這個男子真正的死因。可是檢查來檢查去,他的身體各項都很健康,也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實在是無法說明他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