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禦風的組織下,同學會有條不紊的準備著,從小禦風就喜歡幹這些事情,不可否認,他有著非常好的組織能力,將來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穆北忍不住想,如果他肯來自己的公司幫他一把,或許葉氏會有更大的發展,隨即苦笑,從私下的交談中,他已經很明確禦風誌不在此,他又何必強人所難,以禦風的能力,到哪裏都會有很好的發展。
蘇安一直沒有消息,他嚐試著打她留給他的電話,可是果真如她說的那樣,關機。
苦笑,她是一早就找好了借口搪塞他吧。
可是還是不願意放棄這唯一的線索,偶爾發一兩條短信給她,無非是“你好嗎?”或者是“你在做什麼?”他們之間隔了這麼久的空白,倒不知是從何說起。
有時候也常會想,這些年她是怎麼過來的?不是和沈慶在一起的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一直以為沈慶會給她完全的幸福,像曾經的他那樣,小心嗬護,無微不至,寵她上天,可是沈慶沒有,而是拋開了她,自己一個人跑去了美國。他雖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到底還是埋怨沈慶的,怎麼可以把她一個人丟在國內,難道不知道她從來不會照顧自己,隻會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糟。可又暗自慶幸,幸好他們沒有走到一起。進而又無故擔憂著,如今的她是不是早已為人婦?畢竟是近三十歲的女人了,年齡擺在那裏,他又還在奢望些什麼!
不是沒有想過找人調查她,這些人他漏掉的時光,她過得怎麼樣。
可是能查到的也無非是一些發表在國家權威的學術期刊雜誌上的論文,下麵赫然寫著蘇安的名字,有的時候是和別人一起,有的時候是一個人,那麼深奧的問題,穆北根本沒辦法看懂,但隱隱約約知道她在學術上已經有了非常顯著的成績。這倒是讓他沒想到的,以前隻知道她的理科成績非常好,卻沒想到她還有這方麵的造詣,倒是讓他吃驚了,可是,她令他吃驚的難道還少麼,自然也不少這一件。似乎她會什麼都不該感動驚訝,因為,她本身就是個奇跡。
內心暗暗祈盼同學會上她能夠出現,他下定決心,如果她現在仍舊是一個人,他會不顧一切把她圈在自己的範圍之內,即使她不愛他,他也要不惜一切得到她。如果她現在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麼也是時候該放下這個女人了。
禦風打來電話的時候,助理剛剛把他的西服送來,熨燙的非常妥帖,他示意他放在一旁,然後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接起了電話。
“臭小子,說吧,你要怎麼謝我?”禦風劈頭蓋臉,也不管他聽沒聽懂,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
穆北笑了,“想要什麼都行。”
兩個人都是聰明之人,有些事自然不必說破,禦風笑得詭異,隨即抱怨開來,“我可是為了你把老臉都豁出去了,你都不知道你給我的號碼我是撥了多少遍才撥通了,我又說了多少好話,她才肯過來,嘴皮子可都快磨破了啊,你看著辦啊!”
心裏仿佛驀地燃起一簇小火苗,閃爍著,搖曳著,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禦風的聲音猶在耳邊,可是為什麼麵前卻是蘇安安靜地微笑,明亮的眼睛一瞬間刺透他的靈魂。回過神來才問道,“她什麼時候到?”
“晚上的飛機,你去接?”禦風明知故問,笑得狡黠。
“廢話,把航班發給我。”說完兀自掛了電話,隨後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晚上的宴會讓副總代替我出席一下,我有事要辦。還有,打電話給酒店,把我的房間騰出來,裏麵的用品全部換新,晚上有客人要住進去。”交代完畢才覺得好像有那麼一點兒真實。